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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在伏在桌上的少女。

隐藏在门外的黎炣看着教室里的吴苋幺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背影，闭上了眼睛，背靠在墙上。

女孩的抽泣声在凌迟着他。那种难以控制的情绪再次席卷上来。

一个月以来死死压抑住自己的黎炣转门推开教室门。

橘色的暮光被一道身影挡住，吴苋幺停止了发泄，手在桌下快速抹去残留的泪痕。

她抬起头看着紧紧抿着嘴角的黎炣，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除了那双被眼泪浸泡过亮的像是玻璃珠子的眼睛。

“如果不是决定去看医生的话， 不要和我说话。”吴苋幺抢先开口。

黎炣捏住桌角“为什么哭。”

“没哭。”吴苋幺不再看他，低头收拾东西。

“为什么哭。”黎炣又问。

“不为什么行吗？我说了你没打算去看医生的话，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吴苋幺冷着声。

东西被胡乱塞进书包，吴苋幺没再看他，站起身背上包就要往外走。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黎炣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拉住她的衣角，

“为什么。”

“我可以变成你想要的样子，我什么都可以改。”

“为什么非得去看医生呢？”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顿了一顿。

“你爱我吗？还是说你只是想要个正常的男朋友？”

原本背对着他站着的吴苋幺闻言转过身不敢置信的死死盯着他，还布满血丝的眼角因为用力瞪着变得更加鲜红。

“你他妈再说一遍？！”

“我不需要你迎合我明白吗？”

“就算我想要个正常的男朋友我错了吗！”

黎炣的手还攥着吴苋幺的衣角，温暖的落日余晖照射在两人身上，应该是感觉暖融融的吧，可黎炣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冰窖他冷的发颤，恍惚间甚至听到牙齿冷颤磕碰在一起的声音。

“---那如果我不正常，你---就不要我了吗？”喉咙发紧，像是被人扼住，黎炣甚至感觉到些许腥甜。

吴苋幺伸出手将他拉住自己的手拽掉，黎炣的力气很大，他死死盯着吴苋幺的动作，用力的无言抗拒她的动作。

吴苋幺狠狠咬住下唇，使出全身的力量双手用力掰开黎炣。她的指甲不小心刮过黎炣的虎口，留下一条血痕。

“从来都不是我不要你，是你不要你自己…黎炣”

“也许你说的对，我不够爱你。”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还在一起干什么呢？”

明明她就站在自己面前，可是为什么感觉两人之间像是被人拿着刀刃划开了一条深渊。

黎炣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一根根掰开，感觉他的灵魂也被一片片割破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