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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想甚么呢?俺师父有五百年道行,那小小蜘蛛不过是她老人家手下的小卒而已。”
“既如此……我们是不是要赶紧逃远点?”宋渊说着摸了摸被沈鱼弹得微痛的前额,“姐姐的师父不是最恨男子么?要是被他发现你跟我﹑跟我……”这几日来,他与沈鱼亲密无管里员巴久以凌巴奇临时三间。眼下不仅跟她睡在一处,还看过她身子。按理说要他娶了沈鱼也不为过,只如今他已是今非昔比,凭甚么求娶?
宋渊心中正是千头百绪,却听得沈鱼笑道:“你不过是个孩子,师父总不至于对你狠下杀手。”她说罢,见宋渊蓦地合了眼也不应她,便追问道:“怎么啦?”
此时沈鱼听得他幽幽地应道:“我不过是个孩子……孩子还是该早点睡了。”
“不高兴了?”
“……哪有?”宋渊叹了口气,扯开话头道:“我只是奇怪姐姐既是鲛人怎会托了给蜘蛛精抚养?”
“你之前也说过鲛人通身是宝,人类眼馋得很。俺听师父说,从前许多人去南海寻鲛人,结果累得鲛人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便隐居去了。俺娘亲离南海后识得了师父,两人一见如故,感情十分要好。娘病重之时便去了云梦山把俺托了给她。”
宋渊听得,默了默方道:“姐姐的娘亲和师父都不曾与你提过生父之事……你﹑你可曾想过他确实寡情薄幸,对不住你娘?”
“自然想过。”沈鱼说着垂了眼帘,原来飞扬的凤眸看来便有一丝落寞,“俺小时候便想,师父五百年修为已是如此了得,那么娘亲想必更是厉害。倒不知是怎样的男子竟能教她抛了八百年道行,只为同他做一对平凡夫妻……俺就想知道这人值不值得?”
“要是不值呢?”
沈鱼笑了笑,“那俺便杀了他。”
宋渊听了这话心中一跳,“这……这弑父可是大罪。”
“哎,从前不是有削骨还父的事儿么?俺杀他前便削骨还他好了。”
这话听得宋渊骨头都痛了,忙在披风底下握了她的手道:“姐姐可千万别冲动,你身上发肤都是母亲血肉而来,为了那样的人可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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