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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尘倏忽之间举起枪朝跪在雪地里的人连开了三枪。
“砰”“砰”“砰”!——
胸口中了三弹的男人应声倒下,脸埋在了雪里,没了声息。
回过神来的王斌远枪举到一半又放下了,迟了,再打,也没有意义。
同样才刚回过神来的其他队员也没有什么动静,没有队长的命令,他们不能开枪,哪怕气得发抖,规定就是规定,现在的他们只能目睹兄弟的离世,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满意了的星尘重新把枪放回口袋里,跨步而出:“走吧。”
王斌远又无奈又生气的瞪了对方的背影一眼,接着让几个队员留下把雪地里的尸体埋了,其他的挥了挥手让他们跟上原路返回。
离开前他突然想起刚刚在屋子里匆匆瞟了一眼的男人,有点面熟。
他一边走一边想,在脑子里翻到对应的名字和脸后前进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走。
住在纤山口的山霸王,跑这儿来做什么。
……
屋子里被王斌远称之为山霸王的顾原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疲惫到极点的身子随时会倒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但他怎么能倒下呢,这个时候倒下,说不定就要死了。
屋子外头隐约还能听到说话声和刨雪声,顾原知道外面还有人,但那一定不是星尘,他喘了两口气,终究还是没能抵住伤口的共同发力,两眼一暗便昏睡了过去。
跟他不同的是,睡在沙发上的言一溯此时悠悠转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睁开眼看到一地的血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星尘出事的他撑起身体就想要找人。
但星尘的影子没看到,却看到了不远处倒在地上对言一溯来讲一点也不重要的男人。
*
世界永远是人的世界,然而人的欲望、野心,使得这宽阔的世界变得狭小,所有的一切,一转眼,已无处安放。
鹤时天坐着轮椅,瘦削而具骨感的手交叉乖巧的放在肚子上,英俊的五官覆着一层病态的白,他长而微卷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冰冷孤傲的眼眸泛着迷人的光泽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面前是一块巨大的落地窗,鹤时天心不在焉的望着下方繁华的景象,心中却没有一丝应有的成就感。
这个地方本是个天坑巨洞,却被他利用建成了如今这个模样,地下没有太阳,只能靠着灯撑起照明的重任,通电、引水、造楼、修路……待一样样做下来,三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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