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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琢微微挑了挑眉,这些年来,他一直觉得疑惑:福襄平时虽然脾气坏,性子傲,对别人却没这么苛刻,怎么偏偏对聂小乙这般挑剔?
他不由细细打量眼前的少年。
少年的脸是极英气的那种,棱角分明,修眉凤眼,鼻梁高挺,身子虽瘦,却生得匀称,宽肩细腰长腿,哪怕此刻身处下贱,狼狈不堪,依旧神情冷定,举止沉稳,不卑不亢。
这些年,不管福襄如何刁难他,常卓、甚至顺宁郡王如何安抚他,赏识他,他似乎一直是这般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
段琢心头莫名涌起一股不安。
他不知这不安从何而起,却已足够叫他对眼前这个低贱卑微的少年生起警惕。
常卓犹在为聂轻寒抱不平,聂轻寒等他说话告一段落,开口道:“多谢世子为我说话。我有负郡主期望,郡主罚我也是应该。”
常卓恨铁不成钢:“你啊,你又不是真的奴仆,当初只签了七年的身契,何必如此?”
聂轻寒道:“在其位,尽其责。”
常卓无奈:“你可真是。”看他浑身湿透,雨滴顺着湿漉漉的发往下滴,臂上的鞭痕肿得越发吓人,剩下的话全吞了回去,推他道,“算了,你先回去换衣裳吧,我让知文去拿药,一会儿给你送来。”
聂轻寒从容不迫地向常卓和段琢都行了礼,又向屋中年年的方向行了礼,这才沿着两边的抄手游廊往后面的下人房走去。
屋中,年年拉弦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目光落到脚步沉稳的少年身上,莫名有些为他骄傲:这些年,这家伙越发沉得住气了,她按着剧情的要求努力磨练他,他看起来竟似对她一丝怨恨都没有。要不是任务手册上的仇恨值和剧情进度一直在增长,连她都差点被他骗过,以为自己做了无用功。
小小年纪,城府已是深不可测,难怪最后,连不可一世的段琢都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段琢进屋,看到的便是她对着聂轻寒的背影出神,心头异样的感觉再度滑过。
“郡主。”他垂下眼,压下心中那股让他不舒服的情绪,出声唤她。
年年回头,看到段琢,露出讶色,“你怎么过来了?”
自六年前,她与段琢一番交锋后,,两人后来又你来我往交手了几次,段琢无论使出什么手段,年年只祭出一招:请燕蓉作主。段琢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燕蓉,几次一来,没了脾气,主动挂了免战牌。
他不惹事,年年自然也不会多生事端,段琢的性子,想要与人交好,总能让人如沐春风,两人的关系诡异地融洽起来。
从三年前开始,段琢便不大在郡王府露面。燕蓉对外说,段琢大了,要拘着他在屋里学针线,实则,据年年所知,一则,段琢年岁渐长,男性特征越发难以掩饰,不便多在人前露面;二则,宫中济宁侯幼女得宠,风向已变,段琢暗中联系上了济宁侯府的旧部,正在暗中搜集证据准备为济宁侯伸冤,根本不在家中。
她已经有快一个月没见过段琢,算算时间,京中就快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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