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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面前的人以清澈的眼神凝视着我,像我之前触碰他的脸庞那样,触摸起了我的脸庞,甚至渐渐抚上了,托住了。他宽秀的手上有干过活儿留下的痕迹,那些小茧使我的神经格外敏感于来自他的触碰。
我对视上他,试问道:“现在,你在跟我说对不起吗?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呢?”
他的手却离了我,看了看灰尘厚重的地下那些天生忙忙碌碌的蚂蚁,站起来低声道:“当然是在跟我自己说。”
我只能深深噢一声来结束谈话了。
我们准备一起离去时,有一个收废品的瘦弱中年女人缓缓从我们面前路过,她皮肤蜡黄黄的,稀疏的燥发上沾着一些脏污的渣子,神情看起来很疲惫,却费力蹬着堆满废品的三轮车,那双细脚绷得很紧,紧得脚踝上多条青筋涨涨地鼓着。
阿齐便把衬衫从裤子里扯了出来,将小礼物都倒在自己怀里后,空出了小纸箱子塞到了三轮车后面,压在那大纸板的中间。
三轮车后面晃了一晃的时候,我又瞧见纸板缝里钱票子的一角。
在我看见这点儿之前,也许他看见他的外祖父了。
一起走到他工作的地方得分道扬镳了,我征求他的同意,以后来找他时先电话联系,从此在门口等他出来即是了。
即使如此,还是碰见了常在这处游荡的那群马仔,阿齐下意识将我护到身后去,可他们一看见我,又过来找茬挑衅了。
我看看阴影里的他们,又看看被门口霓虹灯映着的阿齐,一看到他脸上颜色变幻的淤伤,便陷入了某种迷幻里去。在此时,我盯着他脸上的伤,他过去被打时的幻象也同时打在了我的光明上,由此,我开始看不清他了。
我缓缓站出来,向那群地痞认真地道歉说。那天是我们开不起玩笑,错的人是我,真是很抱歉。
阿齐愕然回首时,我已选择离去匆匆上了一辆出租车,不同他那样回头。我上车时,前面大马路两旁花天锦地的景象已糊得像是下雨了一样,幸而他没有亲眼瞧见我的异样。从那场谈话的后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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