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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是有了女人,也不会带到家里做何,你省省力气,不如多搓两圈麻将。”
一手插在军服裤袋里,触到的是贞吉那条苏绣帕子,异常柔软。
赵巧容料定他外面有了人,涂了厚厚一层脂粉遮盖疲态的脸有些崩塌,“哪条花街暗门子的死娼妇?”
谢蕴皱眉,转身背对着她,“你这张嘴抽大烟抽得倒是愈发不中听了。”
她上前来,“你就不怕我同哥哥说,他从天津赶来也是片刻的功夫。”
“赵巧容,你多大年纪的人?”谢蕴似笑非笑,有些懒于应付,“概不论谢家不是靠赵家才显赫至今,你但叫赵显容来,前些日子有人送了我十年陈的花雕,我陪他喝上几杯,再讲讲他妹妹做的好事。”
听了谢蕴的这番话,似是威胁,又是制衡,他终究是懒得再同她维系那层表面的祥和。
不相爱的夫妻俩本就同床异梦,如今大抵又要加上算计。
贞吉在房间里提着耳朵听着,却意料之外的没有争吵,赵巧容踩着高跟鞋回了房间,闭门沉默。
心里有些摸不准,总觉得赵巧容异样的表现让人觉得更加不舒坦,宁愿听她撒泼打闹,也总好过默然死寂的现状。
不多时传来“咚咚”声,她吓得一瞬间心脏乱跳,平静下来去开门,发现是敏雯。
敏雯手里攥着个什么,看向贞吉的眼神很是深沉,贞吉任她进来,自己坐在了桌案前,继续清理雕花笼里的香灰。
“六小姐。”
“嗯?”
“您的簪子。”
贞吉搅弄香灰的手停下,扭头看过去,敏雯递过来那支珐琅蝴蝶簪,可不正是丢在谢蕴书房找不到的。
两人俱是僵持,敏雯不再走近,贞吉也不敢伸手去接,脑子里快速而纷乱地运转着——该不该承认是自己的。
还是敏雯先动身,放在了她桌旁,“那日赶上王妈命我收拾三爷书房,擦床头柜子的时候在缝儿里看到的,想着是不小心踢到那儿了。”
骤跳的心尚未停下一波,又起一波,贞吉觉得嗓子都有些泞住,胸前起伏明显,只楞楞盯着敏雯不吭声。
那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人窥探住了一个角的感觉,仿佛潮湿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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