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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跑去做了一款相中许久的美甲,浅粉轻红渐变出砂糖感,瓣桃揉碎嵌在十根手指上。趁午休时间溜进C513,向谢老师发出对校规校纪的挑战,“好看吧,”笑嘻嘻的,“做指甲的姐姐都夸我手好漂亮。”
确实很漂亮,女孩子的手总是细细白白,涂了粉红指甲得意晃着,招魂幡般传达出一种娇嗔。
谢深的表情却不像被这种娇嗔取悦,倒变成眼光总黏在女学生手上看是否偷偷装饰的教导主任,“周一升旗教导主任会发现的,你最好还是及时清理去。”
清理,男人就喜欢用这种冷冰冰塑料感的词语。
纪嘉芙摊开掌心,露出那样小而软的两块皮肤,“干嘛说这么扫兴的事情呀,”虚拟的尾巴这时就耷拉下来,却还无意地撩在谢深脚边轻搔着,“您不想我这样帮您握着……”
“纪嘉芙,”谢深拒绝这种奇怪的想法,闲置许久的教鞭“啪”一声轻拍在那两片掌心上,最小的两片雪地就惊颤起来,好像感受到了春天的逼近,“刚刚考点通知下来了,我不负责监考。”
纪嘉芙的手猛缩回去,搁在嘴边心疼地呼气,“打人干嘛啊,”她才不去管他说的关于考试的事,“您明明好想的,您瞒不过我。”
被谢深迅速请出办公室的她才后知后觉,谢深不监考,那他不就注定得在苑庆送考了——万一,万一自己不在苑庆考试,高考那天去哪里才能找到谢老师。
所以当她的准考证考点明晃晃印了隔壁高中的信息时,纪嘉芙觉得这真是最不幸运的事了。
这种不幸运一直维持到了高考那两日。
前夜她还没有自觉地拨通了与Ammo的语音电话,躲在被子里好像变回还在上网课的时候,“谢老师,考完试我就是大人啦,您激不激动开不开心。”
谢深难得叹息了一声,“考试要带的东西有遗漏吗?”实在想不通纪嘉芙如何具备这种高考之前的良好心态。
带什么,准考证和其他证件,文具,一颗时刻想着奔向谢深的心,她都已周密地封存在透明袋子里了,很遗憾谢深那日不能亲眼看到,没关系,到时候她可以捧着为他呈上。
结果考完最后一场的纪嘉芙却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扑进等她许久的纪母怀里,英语听力她听得格外慌张,不知是不是听惯了谢深好听的发音,那板平的听力内容她竟听着半天转不过弯来。
总以为数学会考最差,万万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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