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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苏有些鼻塞,但还是闻了闻,“是有点臭臭的。”

  她的嗓子沙哑,靳衍不置可否,坐下来问道:“母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又病了?”

  易苏脸色有些苍白,实则是腹中难受,无力地趴着,想了想,“总是没听陛下的劝,吃多了烤肉,有些积食。”

  靳衍嗯了一声,又说:“太医说外感风寒,也是木兰山舒适不足,母后好好吃药,过几日回宫,好好养起来。”

  大概易苏身子比从前强些,这次喝了那碗药,倒不像上次那样难受得翻江倒海,但仍是又疼又冷,好在还有个“外感风寒”的由头拿来糊弄旁人,也再不用去广施德泽,老老实实在寝宫窝着。

  不过她肯放过别人,别人未必肯放过她。靳衍照例到她这里来用饭,女眷们便也三三两两到她这里“晨昏定省”。

  连周兮然都来过几次,脚伤已经好了,笑盈盈轻巧巧的一个人,耳边垂着一对宝蓝的小宝石坠子,摇摇晃晃,非常漂亮。小宁捏住了看,“王爷送的?”

  周兮然不说话,笑着把她推出去。

  易苏已经不在意这个,并不难过,只是这里人来人往,她没办法,总是刚躺下又要起来,衣裳换了又换,生病比打仗还要累。

  更不巧的是,她偏偏这个时候来了月事,虽然松了口气,但她一向虚寒,十分难熬,等到回銮长安那天,她索性床都起不来了,被似锦拉着上了马车,一头栽进软榻,总算得了清净。

  车里熏了她喜欢的佛手香,又软又甜,但易苏头痛,肚子也痛,小腹里又沉又凉,只昏昏沉沉趴着。靳衍来看过几次,她实在没力气应付,只好装睡,靳衍问似锦几句,不好多待,也就下去了。

  小灰兔子大概饿了,在马车里跳来跳去,先是撞翻了花樽,又是踩破了宣纸,末了跳到她跟前,狠狠咬了一口她的手指头。

  易苏吃痛,轻轻“啊”的一声,偏偏兔子不肯松口,她睁开眼来,正见一只手轻弹了一下兔子头,迫使兔子松口,又拎着兔子耳朵丢到她后脑勺上去。

  易苏的头被兔子蹬了一脚,头发也乱了,不由得伸手推了他一把,靳祁从善如流,顺着力道索性坐下了,抓了把松子吃,笑道:“兔子急了也咬人。”

  他另一手掀开她的衣领,看了看她脖子上那道齿痕——上次他真是用了力,那甜丝丝的血气犹在齿关游荡,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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