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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苏见她很爱干活的样子,也乐得往被子里一窝,呵欠连天,听似锦絮叨着:“您跟王爷又谈不拢了?唉,陛下倘若快些长大,您也就不用再受王爷的气。娘娘,王爷刚才的脸色可真吓人……娘娘?”
易苏坐在被子里,下巴一点一点,已然睡着了。
拜靳祁的好精力所赐,易苏这一宿熬得结结实实,靳衍下朝过来时,她都没挣出力气睁眼,只迷迷糊糊地推了推似锦的手,“手凉,别动……我再睡一会……”
似锦急了,很小声地叫:“陛下来了!这不合规矩呀,娘娘还是起来……”
隔着一道屏风,靳衍正皱着眉头打量成宜宫。他记得那面大西洋镜是易苏住进成宜宫那年就有的,不知为何,偏偏是昨夜打碎了,半面墙空荡荡的,透着古怪,墙上每一道划痕都在嘶哑地嚷嚷,试图告诉他,昨夜此地并不太平。
他也听见易苏的声音透着孩子气的委屈,困得有些口齿不清,咕咕哝哝地抱怨:“谁定的规矩?怎么专捡我一个人欺负……”
他心下好笑,一低头,又看到地上未收拾干净的玻璃碎屑,慢慢敛了笑容。他生得偏白净文雅,瞳孔颜色也浅,猫似的。如此一起疑心,那颜色便凝起来,像颜色晦暝的琥珀。
见皇帝绕过屏风走了进来,似锦连忙垂手侍立。靳衍垂眼看了易苏一会,见她睡得脸红红的,倒不是前几天那样虚弱的形容,便放下心来,打断了自己心里那点心烦意乱的疑虑,温声道:“不必叫了,朕用过早膳便去书房。”
似锦松了口气,忙遣人去小厨房,自己也去了前头预备。殿内空空荡荡,焚香的气味不浓,清淡寂寥,又安静,就像她的人。
靳衍慢慢在榻边蹲下去,无声地张了张口,吐了两个字出来。那两个字声音极轻,都要咬着舌尖,是天底下除了天子之外的第二个名讳。于他而言,更是不能宣之于口的禁忌。
见易苏真的没有听到,又过了一晌,靳衍极轻声地、怕她听见似的,凝视着她,问道:“昨夜他又来了?”
易苏没有动静,仍沉沉睡着。她的眉又细又长,远山新月似的一痕悠悠,山端月尾直扫到人心里去。有人说这样的人最是深情。过刚易折,情深不寿,靳衍觉得她的眉毛长得不好。
靳衍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注视着她小小的脸孔。她长得不像长辈,甚至不像个大人。她像是京中簪缨世族中的士女,明珠在匣,待价而沽。那么多的女子,那么多的明珠,但到了他身边、要他叫母后的那个偏偏是她。凭什么偏偏是她?
他们都没有选择。倘若可以重来一遍,靳衍不会再叫她母后。
靳衍又看了一会,终于觉得自己的目光有点贪婪,近乎亵渎。正要移开目光,却猛然瞥见她腕上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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