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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政王既然叫做摄政王,自然因为他要的不只是摄政,而是更多的一些什么。所以易苏头一次跟摄政王提这样不合情理的事,提完之后就知道不妥当,一时不敢看他,垂着头等着挨骂。

  静了半晌,靳祁却突然笑了,把药瓶子往榻上一扔,直起身来,“本王跟他计较什么了?娘娘说来听听。”

  易苏硬着头皮摇摇头,“王爷脾气硬……”

  靳祁很无稽似的扬眉一笑,把另一只青瓷药瓶搁到她被子上。他有几次弄伤了她,就拿了这东西出来,按着她胡乱地乱涂药,浪费不说还搞的衣裳脏兮兮,所以易苏认得那是什么药,一把抢过不请他代劳。靳祁懒得多说,只道:“自己涂。”转身又走了。

  刚才靳祁怒气汹汹地出去,抓了白宾做壮丁去拿药,又是要清淤,又是要止血,麻烦得很,所以动静虽然不大,似锦其实也早就醒了,只是不敢进去,就在门外等着。

  等了许久,她本来又要困了,突然“咚”的一声,门被靳祁一脚踹开,似锦连忙站直了行礼,“王爷万安。”

  他头也不回地抬脚就走,白宾给似锦使了个眼色,叫她进去伺候,自己连忙跟上去。

  靳祁酒后随和,但今天喝了酒,倒不像平常那样吹着口哨上马回府,反倒走得极快,脚下生风一般掠上了马。白宾身手极好,却也跟得有些吃力,见他不欲多说,忙一把拽住了他的马缰,“王爷!”

  靳祁把马缰大力拉回去,用力极大,黑马打了个响鼻。他也不理会,沉声道:“去查一件事。”

  “王爷吩咐。”

  靳祁紧紧攥着马鞭,分明的骨节上泛青,声音倒还四平八稳,“她被人捅了一刀。说是那天在昭阳宫外有人看见了,那人才会……伤口还深,没长合,看样子约莫是半个月前。”

  白宾一个激灵,因为靳祁在宫里素来小心,不论做不做什么,只要太后在场,定然都是增了戒备的,那天昭阳宫外他亲自检看过,一个人都没有。所以他沉默了一下,“不会。”

  靳祁冷冷一笑,“你办的事,自然不会。你亲自去查。”

  靳衍一到亲政的年纪,就有些人蠢蠢欲动起来,意图打着归政的名头扳倒靳祁。靳衍年纪小,自然易于操控,所以他们动的究竟是什么心思,倒是一目了然,但连太后身边都有了耳目,可见得布局颇深。白宾默了一下,“倘若是他们呢?”

  他冷冷笑了一下,“他们敢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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