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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浆,在碗上细细施涂。
睫毛轻垂,眼里除了手上的东西,再无其他念想。
有几丝碎发贴在少年白皙肌肤上,显出几分素然的美。
唐念锦在门口看的入神,直到他上完了一层泥浆,才反应过来。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所拿的小碗,与她方才看到的泥碗相比,多添了一层滑腻精致,光亮柔和的感觉。
慈州的胎土大多颜色灰黄,若要做白釉,须得先施一层化妆土,也叫陶衣。
这些步骤,唐念锦以往也只是在资料文献上看到过,见到更多的是烧出来的成品,人人都爱美,未出窑之前的泥胚反倒少有人知。
陆宴做的仔细,即便是知晓唐念锦进来了,也未多看她一眼,彷佛她与这一屋的死物无异,上完陶衣,又继续拿出其他的半成品来。
敷完化妆土,又开始施白釉。
一举一动显得认真仔细,与他平日里的漫不经心全然不同。
少年认真起来,配上绝色样貌,倒让她看得失神片刻。瞧了一会,陆宴也未与她说话。她索性不再打扰他,回厨房折腾晚饭去了。
冬季天黑的早,外面刚昏暗下来,唐念锦将做好的一批新面饼端上桌。
这面饼是用加水后搅成的面糊与油糖少许入了锅煎翻而成的,此外,又拌了几盘小菜。
外屋的门响动起来,封山走在前面,人还未进来,就听见他嚷嚷:“我寻着那畜生的痕迹,在路上设了陷阱,明日去瞧瞧,必然有收获!”
“那今日可有收获?”唐念锦在屋里笑着问了句,瞧见常边跟着封山进屋关上了门,手里还提着一只野鸡并野兔。
“唐妹子,你别看着雪大,正是我等打猎的好时机,这山里啊,就是一间宝库!”封山嘿嘿一笑,闻着香味到了桌面,胡乱吃了几张面饼,才在被唐念锦催了几句后提着两只活物进了厨房。
处理野味这方面,常边等人无疑比她更有经验,唐念锦见面饼很快见了底,便开锅准备再煎几份。
“我看着庄子的情况似乎和你所说的彭城第一窑的地位……”唐念锦低声道:“不太符合啊,倒像是要垮了的样子。”
不说这大庄子里一片萧条,就方才那工作间里久不收拾,工具瓷胚堆放散乱的样子……
“都传这陆宴是个不学无术的少爷,平日里对陆家生意也不上心。陆家的流水往来,都是他家自有的管事做主。自打陆兴黎去世,这生意是越来越差。”常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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