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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裹着风雪的长夜,十二个死士破门而入,他在柴房之中闪转腾挪,险些以为自己活不过这一夜的雪。而后的记忆便破碎了许多,傅琛只记得他
的师尊带着巡查弟子破门而入,那些人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混在雪地里的鲜血蜿蜒而明艳,明溦死死护在他的跟前,怀抱着他,温柔地对他说:“没事,有为师在,不怕。”
那是傅琛仅存的一片事关明溦的温软的记忆,她的其余的部分太冷,太过尖锐与硬质,仿佛一道树立在他跟前的无形的墙。她冷言冷语,脾气太差,一
言不合就将傅琛丢到柴房里思过,将自己闷在雪谷之中闭关。
倘若没有今日的一场艳光逼人的偶遇,傅琛断然不会想到自己的师尊竟也有这般柔软的时刻。至为放浪而肮脏,仿佛一具艳丽的尸体。
冷泉中的谢行微抬起眼,冷冷瞥了傅琛一眼却又视他于无物。明溦背朝冷泉入口,一时未曾留意来路动向,而与她行欢的谢行却仿佛尤为刻意一般重重
一顶。傅琛听到她的师尊哭了出来。
“轻、轻些……求你……”
分明凄凄惨惨得不行,却又孟浪得令人发指。她的后背上七零八落尽是欢爱的痕迹,她的手臂牢牢地圈在谢行的身上。若非水波晃动的弧度太大,傅琛
不用想都知道他二人在水下交欢的身躯该有如何荒谬。
谢行的一只手紧紧扣着明溦的腰,另一只手温柔的覆盖在她的眼睫上。
他俯下身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明溦温言,浑身巨震,当即就要转过身。
“嘘。别动。”谢行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腰。他有意无意扫了呆立的傅琛一眼,咬着明溦的耳垂细细地舔。而他不可一世的师尊在眼前这人又是轻柔抚慰
又是粗暴抽插的动作之中缓缓放松了身躯,果真不再试图转过身。
傅琛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但因着他的师尊当着他的面正被人往死里操,更因着他当时当下的反应。他颇想操起墙角石砖将那二人就地正法。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不等他出手,
他那强悍无匹的师尊便能一鞭子将他抽到八百里外的山谷中去。
以她的敏锐定然能感知到身后有人。但她既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继续同眼前之人交欢,那便说明——她是故意的。
她故意将自己雪一样的后颈与肩,她肩上的牙印,她蝴蝶骨上的红痕与她的叫声抖落给他看,给他听。明溦在谢行的攻势里曲起身子,她的喘息成了他
的魔音穿脑,而她的头发成了他噩梦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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