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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未书讽刺一笑:“太后也是狠绝之人,当断则断,仅凭一枚刻了前朝印记的阳刻章便定了我卫府的谋逆之罪,不得翻身。”
太后闭上了眼,似是不想再听,可颤抖的手与不断起伏的胸膛泄露了她的情绪。
“起初我还在想,为何我卫府一夕之间只活了我一个,还费尽心机换了身份送入宫做了阉人,亲自带在身边。斩草除根,连我一个稚儿都懂的理儿,皇后岂会不知。”
未书面露古怪笑意:“待我靠着您的威仪掌控了权势后才知,原来当年的卫府嫡子与少年皇后还是青梅竹马的一对璧人,只自皇后入宫后再无人提起了。”
“太后当为女中奸雄,恋慕之人也能亲手杀了去,当真不凡哪!”
未书的一席话兀自飘荡在寿康宫里,像万里苍穹上漂浮的云,隐隐绰绰的,无人去接。
段含月跪在地上,膝盖已经麻了,心底一片凉意。
听了这席秘辛,原本尚有活路,眼下看来,能活着出这寿康宫便是天大的恩典了。
今日的事超出她的想象太多,任她算的精巧,也算不到未书对太后的恨意,恨到宁愿以身试法也要将太后连萝卜带泥地□□。
作为当朝太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女人,又大权在握,鲜少有什么事能打压到她。
可牵扯到动摇了大煦根基的层面,太后必敌不过,便是段家笼络了臣子,可又不是给人下了蛊,派系之争是朝中派系窝里斗,要是亡了国——哪有他们的好日子在!
再又提及太后亲手葬送的故人,无异于是攻心之计。
听着不如前者致命,但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攻心才是最狠绝的一招。
段含月心里明白,太后身边的人都明白,太后已然老了。
她年轻时能做的出的事,到老了未尝不悔,不想,不念。
再冷硬心肠的人,垂垂老矣之际总有弱点。
未书终于等到了。
等到太后完全信任他,给了他极大的权势。等到太后老了,老到见着小辈就会想起曾经的故人时。
等到新帝积攒了实力,在朝中占了上风,将太后一党视为绊脚石时。
未书已立于不败之地。
“今日之事,臣妾是不是听了不该听的?”
两人相携着从寿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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