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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力送入宫的,再如何,她也是段家的嫡女,段家的支柱。
当年老族长——也是她的祖父送她入宫前的一席话,在之后成了她面对其他后妃时的底气,如今时过境迁,却成了她的枷锁。
太后踱步离开小佛堂,将佛珠撂到了紫檀木桌案上。
“若含月一直聪慧下去,也不枉本宫为她打算。”
“是。”宁嬷嬷低声应道。
……
旁人的心思在今夜都传不到倚竹斋来。
虞令绯着了银红长衫,这是宫里新造的式样,说是长衫也不尽然,材质便如罩衫般轻薄,似隐似现地透着里面的肤色,极撩人魂魄,是特特为了增添闺房之趣制成的。
又让黛绿梳了个松散慵懒的发式,面上只拍了玫瑰花露,唇不描而红。
一身艳色,又不带丝毫脂粉气,恍如花凝精气神而造的精灵,色秾而清丽。
宫人都已退下了,只留他们两人。
“陛下在看什么书?”
燕澜靠在榻上看书,闻声抬目,就见虞令绯如此妆扮缓步走到自己面前。
他目光定在了虞令绯的脸上,又轻轻下划,划到了她锁骨下袒露的一片白嫩上,夺人心魄。
虞令绯便也不动,站着给他瞧。
起初她尚算淡然,但当燕澜沉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犹如实质在她身上游走,便如一双手,顺着她的额头、鼻梁、下颚,一路往下而去——
一场无声的抚弄。
最后是虞令绯身子微颤,咬了咬唇。
“陛下,安歇吧。”
燕澜放下书,走上前去。
虞令绯听见他俯下身来,凑到自己耳边:“爱妃盛情,却之不恭。”
虞令绯眼前一晃,脚下一空,便被眼前的男子打横抱了起来。
他双臂有力,脚下极稳,一步步抱着她往床帐而去。
动作间,红烛晃花了虞令绯的眼,直到她的脊背贴到锦被上,燕澜附身看她,将她一缕碎发绕到了耳后,又顺着捏了捏她肉肉的耳垂。
“陛下。”虞令绯往另一边躲去,却被捏着下巴逮了回来,他眉眼锐利、姿态强势,吐出的话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滋味:
“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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