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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姆上来给应许送牛奶的时候和他说了孟姝耳今晚留宿的事,孟姝耳敲门的时候,他甚至都懒得应声,但孟姝耳可不是什么看人脸色的小窝囊,敲门三声没得到回应,就很自觉地推门进来了。

  两人谁也没先和谁说话,应许曲单膝坐在床上,背后垫着两只抱枕,手捧一本盲文书。

  孟姝耳进来的时候没能让他从书上分神,他修长的手指缓缓略过纸张上一行行凸起的小圆点,神态认真。

  孟姝耳把从杭州带来的箱子放平到地板上,取出她卸妆和洗脸的瓶瓶罐罐。

  她得换睡衣,没法穿这样累赘的一身和衣而眠。

  把睡衣和这些瓶罐一起抱在怀里,孟姝耳进了卫生间,锁上门,开始换衣服洗脸。

  澡就不洗了,有可能会被祖宗嫌脏,不……那是一定的。

  嫌弃就嫌弃,在一个非亲非故的成年男人房间里借住一晚就足够叫她难以忍受了,不可能再在他这里洗澡。

  孟姝耳洗漱的时候远没刚才在楼下那么磨蹭了,既然这么决定了,她便也放下顾虑,大大方方地过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也不露怯。

  她出来的时候应许已经躺下了,孟姝耳往脸上贴了片面膜,坐到他的床边,手指一点点把面膜的边缘弄得服帖。

  雨才下了那么一小会儿,现在已经停了。

  但卧室里的气氛就像滞住了一样,安静得连唯一的雨声都没有了。

  今晚应许对他的态度又从之前的半温不火降回了冰点,孟姝耳总觉得他不会因为自己看了他换衣服的事就开始重新讨厌她。

  相处了这些日子,她摸清了点他的脾气,应许只不过是单纯的脾气臭和毒舌而已,并非完全不通情达理。

  他一定能猜到她闹出那场乌龙的原因,因为她对他没有兴趣这件事,除非他是个太过自恋的人,那么就一定能感受的到。

  孟姝耳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怎么了?

  她回头看看应许,主动先和他说话:“对了,你吃过药了吗?”

  应许脑袋陷在柔软的鹅毛枕里,身子还是那样直挺挺地躺着。

  “孟姝耳,”应许闭着眼睛说,“该吃药的是你。”

  

  ☆、从前从前

  孟姝耳懂得他的言外之意,她拿出好脾气,温温柔柔地说:“我吃什么药啊,我又没病。”

  “离我远点。”应许声音很淡,“不要传染给我。”

  意在给她不要上他床的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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