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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上的那个我看了很久,好可爱啊,镇上有卖的地方吗?”
岑行看了一眼。说是书柜,其实里面压根没留一本书,更像是个杂物柜,上边唯一还能算得上可爱的是几个羊毛毡,大小能被六七岁的小朋友完全握在手里,分别用玻璃盒子罩着。玻璃盒子上好几道划痕,显然饱经岁月风霜,但里边的东西干干净净,隔着磨花的玻璃看,别有一番风味。
岑行沉默一下:“想要?”
一般来说身体健康的成年男女躺在同一张床上,说出这两个字总感觉接下来的画面要和谐,但岑行的语气太平静,贺寒吹也没往那方面想,自然地点点头:“嗯,我觉得很可爱。可能因为我手残,对这种一看就要花时间的精细的东西很有好感,我可以不会戳,但我必须拥有。”
“……不是买的。”
“啥?”
“不是买的。”岑行有点微妙的羞涩,顿了顿,低声说,“嗯,我自己戳的。”
“你还会戳这个?!”贺寒吹惊了,不顾床上礼仪,转头盯他。
“嗯。”岑行被这个炽热的眼神盯得身体僵硬,竭力解释,“我高中的时候做的。那时候住校,只有寒暑假回来,除了帮忙以外没有事做,就做这个。”
“没事做?”倒不是性别歧视,但贺寒吹认识的十六七岁的男孩一个比一个向往自由,她想不通到底得多闲,才能让一个正在生长发育精力旺盛的大男孩选择素手戳毛毡,“不出去玩吗?”
岑行克制地摇摇头:“我没什么朋友,出去也没意思。”
“……这样啊。”贺寒吹意识到可能无意间戳了他心里的伤口,赶紧转移话题,“那啥啦,虽然这么说很不要脸,但你可以送我一个吗?”
她纯粹是随口说说,没打算真要,只是转移一下岑行的注意力,改天他到知乎著名话题“有个憨批室友是什么样的体验”下边挂她她也认了。然而岑行没有丝毫犹豫:“可以。”
贺寒吹不敢相信:“真的可以吗?”
“嗯,反正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岑行说,“喜欢的话拿走吧。”
贺寒吹一喜,很想掀了被子下床去仔细挑挑,但这个行为有点过于上赶着,她只能压抑着欣喜:“谢谢你,你真的是个……”
“不必了。”岑行打断她,又往床边缩了缩,“睡吧,我关灯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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