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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行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能观察到这种细节,且时隔多年才提起来,还和如今形成个鲜明对比。他紧张起来,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池静文丝毫不虚,坦然地和他对视。
互瞪了大概两分钟,岑行认输,他居然瞪不过一个镜片厚得都能看出圈圈的近视患者,开口时简直是垂死挣扎:“……你真的是高度近视吗?”
池静文发出一个类似于“嚯”的声音,感□□彩不明,她把眼镜扶到鼻梁高处:“你也学会开玩笑了?”
岑行放弃挣扎,紧绷的肩膀一松:“算了。”
“虽然这种话不该由我来说,但我猜如果我不说,大概没有人会告诉你。”池静文平静地开口,“试试看去爱一个人吧,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痛苦。”
岑行再度陷入沉默,过了会儿才回答,礼貌得如同拒绝:“或许我会试试的。”
意料之中的答案,池静文也说不上有多失望,她摇摇头,想说什么,终归没说出口,转头往居民楼外的过道上走。
岑行沉默地杵在楼道口,脑内一帧帧地复盘池静文的分析,然后悲哀得近乎绝望地发现,她说的是真的。
他太习惯贺寒吹的存在,或者说贺寒吹太擅长在他设置的边界上反复横跳,甚至让他忽略了本该固守的界限。岑行一开始只是出于秩序善的本性,后来陌生又熟悉的感情一层层浮出来,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唯一可以确认的是,那些时候他应该是开心的,替贺寒吹处理一大摊后续的麻烦都心甘情愿。
如果以人类的标准评判,这种复杂的感情,或许大概可能也许该被划入“喜欢”的范畴。
可他不敢。既不敢承认,也不敢靠近。
他也不能。对这具躯体来说,一旦认可这种多余的感情,就是死星照命。
岑行缓缓转身,面向边角萌发锈迹的楼道门,看着上边那个扭曲的倒影。他很平静,声音轻得除了他以外没人能听见,眼睛里是沉沉的黑色:“可是到那一天,我真的还能算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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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行上楼时门半开着,贺寒吹在门口,换了件新的T恤,一色的白,外边套着刺金绣银的羽织,显然是全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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