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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轻轻是被他给吻醒的,窗外月华初上,庭院里树影婆娑,四周安安静静的,连宫人走路的声音都听不到。

  他的呼吸太过滚烫。

  冉轻轻打了个哆嗦,双手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从腿间提起。

  “你从前答应过我的,再也不这样。”

  哭腔带着颤音,一双眸子里散着浓浓的水雾。瞧,她其实也很高兴,只是这样的快乐太过陌生,才会恐慌。

  从前冉轻轻总是哭,殷华侬便不敢再继续。

  老医官教他,女人在这种事情上的哭声,要仔细辨别。因为她们极度欢愉时,也会哭泣。

  殷华侬想,她此时应当是欢愉的。

  “今日,我便教你一回,男人在床上许的诺都是靠不住的?”殷华侬笑意盈盈,重新埋首于膝。

  她越求他,他便越得意!

  舌如灵蛇,唇齿轻扫,她心脏都快要停了。

  到后来,冉轻轻嗓子喊哑,她真是要感谢裴监将内侍们都调走,不然明日怎么见人。

  时至今日,她终于明白,为何世人将男女欢好,形容为云雨。

  云端荡荡,雨露汤汤。

  第二日,殷华侬亲自将虞钟的家人送了回去。

  他出宫的时候,冉轻轻还在睡。

  冉轻轻虽然没有求他,但她希望他放过虞钟的家人。

  殷华侬也只是恨虞钟扰了他昨日的午膳,才故意为难他。

  虞钟看不懂殷华侬的举动,他弯腰拱手,态度诚恳:“王上可是有事要吩咐臣?”

  殷华侬本想跟他正式道别,虽然虞钟一直与他为敌,但齐国能有今日,虞钟功不可没,他当得起齐国君王的拱手礼。

  可殷华侬心眼小,他很记仇!

  “你们一家人离开齐国,就别再回来了。”殷华侬冷哼一声,他在战场上从未输过,却在□□上输给了冉轻轻,政事上输给了虞钟。

  虞钟突然犹豫了,他问儿子:“你认为齐王如何?”

  十二岁的虞霖正处于变声期,嗓音粗哑:“王上乃仁善之君。”

  虞钟讶然的盯着儿子:“可世人都说,他是残暴之君。”

  “父亲难道忘了,如果不是王上废除了奴隶制,我们全家如今也只是王叔弦的家奴。”虞霖朝着殷华侬离开的方向拱手行礼,然后道:“在所有奴隶心中,他是这世间最仁善的君主。”

  虞霖一番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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