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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与圣上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本宫这便过去。”说罢站起身,笑吟吟唤来贴身丫鬟便要跟四喜去太极宫。
皇帝正在书案前批阅奏折,陈婉巧笑嫣然,步步生莲,她在皇帝身旁坐下,攀着皇帝的肩膀柔声道:“圣上歇息会罢,臣妾给圣上沏壶银毫茶。”
四喜屏退宫内的内官侍女,替皇帝和陈婉将太极宫的门缓缓阖上。
皇帝连连咳嗽,缓了好一阵子,这才直起腰,他扫了陈婉一眼道:“将你的人撤了,朕要立漠儿为太子。”
陈婉听罢脸色变了变,她眼眸暗了暗,笑道:“圣上在说什么?臣妾没听明白。圣上要立漠儿为太子,臣妾心底很是高兴,臣妾打小就疼这孩子,还记着漠儿七岁的时候……”
“收手罢。这么些年朕太惯着你了。”皇帝翻开一本奏折,打断陈婉的话头淡淡道:“去给外头的银杏树浇浇水,朕适才瞧的时候背阳面的叶子枯萎了不少。”
陈婉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她道:“圣上这就冤枉臣妾了,这么些年臣妾里里外外为圣上砍掉了多少危及皇位的势力,除掉了多少心怀叵测的人,这些圣上都忘了么?咱们风里雨里过来,如今圣上却说臣妾图谋不轨,臣妾寒心呐!”
皇帝闻言,从奏折中抬眸,他似乎想起了陈年旧事,神情有些恍惚。
陈婉续道:“这么些年臣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圣上,你怎能忘了臣妾的好呢?”
皇帝看向陈婉,良久他淡淡笑了,略一点头道:“朕怎会忘记?你我相濡以沫三十余年,朕怎会忘记你?”
陈婉愣了愣,看着皇帝的笑容,那一瞬间她突然觉着眼前这个人很陌生,陌生到让她有些害怕,她扑到皇帝怀中,撒娇,“圣上是不是怪柳儿最近没来太极宫陪您?那柳儿自罚三杯好么?”
皇帝抬臂搂着陈婉,他一下一下轻拍着陈婉的后背,道:“你拦不住漠儿的,裴依依绝非寻常女子,她才是你应该除掉的人。”
***
七月初三,黎漠立下十日期限的最后一日。卯时,大殿前的车马广场上便乌泱泱地停了不少马车,今日早朝众臣都来得比平日早了两刻钟,黎漠不在洛南的这十日,陈婉动手清理了不少与裴行俨一同做事的老臣,也砍掉了不少摇摆不定不知站在哪一边的臣子,如今的朝廷三分之二的人都是陈婉钦点的。
黎漠从大理寺将裴行俨带走,便是公开和陈婉对抗叫板,两大阵营便这样悄无声息地展开了拉锯战,黎漠人不在洛南,陈婉先下手为强,暗中排查黎漠安插的眼线,将黎漠的势力一锅端。
卯正一刻,皇帝和陈婉已经在三阶白玉阶上的书案前坐着了,众臣都敛声屏气垂手立在两侧,殿内静的出奇,落针可闻。
内官抬了一更漏搁在殿堂里,滴答的水声一下一下打在众人心上。
仅剩的几位肱骨大臣都煎熬地等待着,如果黎漠未能按时带着裴家千金回来,那么这朝廷将暗无天日,陈婉称帝违背天纲人伦,他们会受到何种酷吏刑法,光是想想便吓得一身冷汗。
陈婉端坐着闭眸休憩,葱白的手指在书案上一下一下地点着,唇边带着一丝志得意满的笑容。昨夜陈三思派人来报说黎漠和裴依依被困在了洛南城外的崇明山中,今日定是不能赶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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