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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倒说说,你为什么三更半夜才回来?为什么回来也不敢开灯?”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你呢?你又为什么三更半夜坐在我房里等我?为什么连灯也不开?”
两个人在白光中互相瞪视,各怀鬼胎。那木到底嫩些,先败下阵来,她垂下眼,嘟哝了一句:“我也有我的理由。”
这副无意识的软糯模样,一下子击中韦景煊的心,他叫了声“好妹妹”,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那木却像被火烫到似地快速甩开他,逃一般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她镇静了点,回过头来,尽量摆出高高在上的神气,不屑地说:“希望你以后行事,多考虑下我可怜的大阿哥!”说完,她昂着头走了。
她离去时动静绝不小,但小钩子一无声响,看来是睡得相当熟了。
韦景煊跪在床边,把脸贴在那木刚坐过的地方,深深呼吸着她留下的气息,好一会儿,才拖着沉重的身躯爬上了床。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韦景煊就被人摇醒。他睁眼一看,是他姐姐韦春龄。
韦春龄一套出远门的打扮,头上还戴着鸭舌帽。她好奇地看着弟弟,拿手指刮了下他的上唇,那里有一片青色的胡子渣。韦景煊拉起被子,遮住自己下半张脸,有气无力地说:“你怎么穿成这样?难不成早上才从天津回来?”
韦春龄见他没起来的意思,便脱了鞋,双腿盘坐在他床上:“火车延误,我昨天半夜才到家。”
“陌青把我的话告诉你了没?”
“我回去时,师父和黄明堂他们已经在那儿等我了,陌青后来才找到机会转述你的话。师父还问我去了哪里,我胡编一套话瞒过去了,幸好他没生疑。”
“那就好。老实说,我现在和你已不像当初那么相似了,身高就不大一样,我真怕秦师父会看出来。”
“放心,师父虚长了几岁,观察力还是和以前一样。”
姐弟俩笑了回,韦景煊又问他姐姐怎么不换衣服,大清早就跑来了。韦春龄定定看着他,眼睛里似席卷过一阵海风。韦景煊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
韦春龄说:“我这次去天津出任务,碰到孙先生,听了他一番教导,昨天回来,又和师父他们谈了整夜,我决定离开这里了。”
韦景煊跳了起来:“什么!”他马上又冲外面叫,“小钩子!”小钩子应了一声。韦春龄说:“放心,她守在外头呢。”韦景煊抓了她袖子,一脸紧张,“你说‘离开’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北京?离开几天?”
“我当初被派来这里,是为了打入清政府政要内部,打听消息。这几年爹虽然外调了,亏得你的帮忙,我的任务完成的还不差……”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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