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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性命,这原是无可厚非的。但你也要知道,铲除朝廷清官,是同盟会发起者们的共同意愿。我和你一样,不过是执行者。我初听到这个决议,也曾疑惑:不杀贪官,反杀好官,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但后来我想明白了。就像一个人得了癌症。你知道什么是癌症吗?那是人体细胞变异,增殖过快造成的致命性疾病。医生为了挽救病人性命,动手术切除癌细胞时,总不免将邻近的好细胞一起切了。不切不行,非切不可!清政府就是现在中国的癌细胞团块,我们要切除它,不得不连带切除一些无辜的人。哪怕这些人是我们的亲朋好友,为了更多人的幸福,也只好牺牲他们。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韦春龄一时无法反驳,勉强点了点头。
陈少培笑得愈发讨厌了:“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一点就通。赵启霖的事算了,我会向孙先生解释,揽下所有责任。不过,下一位,你可不能再心慈手软、自作主张了。”
韦春龄一皱眉:“下一位又是谁?”
“军机大臣瞿鸿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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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春龄送走陈少培后,照例去庆亲王府找韦景煊。
韦景煊见她便说:“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啦?”
韦春龄将陈少培的事说了。
韦景煊气得不行:“什么玩意儿?我们苦心布局,深入敌营,你还险些叫人逮住了,他们一分钱不给,一点力气不出,连一句好话也不会说,反倒怪你没把人杀了?呸。你真是好涵养。要我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以后咱们别干了。”
韦春龄说:“他们让我下次杀瞿鸿机。”
“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瞿鸿机吗?”
“还有哪个?”
“他们疯了。你不会真要杀瞿伯伯吧?”
韦春龄撇了撇嘴:“不杀。”
韦景煊拍拍自己胸口,又叹了口气:“据我所知,我们家的好王爷已经向老佛爷告了瞿伯伯的状,你们不用对付他,他的官也当不久了。”
韦春龄微微皱眉:“瞿伯伯做了什么?”
“天晓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依我看,还是丢了官好。朝廷看他不过眼,现在匪党也要杀他,鞠躬尽瘁,所为何来?倒不如在家清闲度日呢。”
“简直荒唐。”
“的确荒唐。”
有人敲了敲门,小钩子探头进来,说材料已准备齐全,请示韦景煊要不要现在烧汤。
韦景煊让她烧去,顺便找人叫那木过来。他对韦春龄说:“今天我想起吃涮羊肉,你留下陪我们吃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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