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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莫名其妙地痊愈了。可即便他康健如初,代管安家军数月的安瑞祥已然深得人心,安瑞祺的出现似乎显得不合时宜。于是,他顺势而为退居其后,让安瑞祥继续掌管兵马实权,自己则留着大将军的虚名,隔三差五才去练兵场露个脸。这也遂了安定国和丞相的意。是因这三月来,他们日日不得安寝,担心安瑞祺就此一病不起。可恨的是安瑞祺又一直闭门不见,故而对于他的病情,他们也只能从大夫口中打探出一二。如今见他像个无事的人一样,他们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他们不敢再奢求他能像先代安国公一样建功立业、名扬千里,只盼他能好好活着,若能早日成家、开枝散叶以延续安国公的血脉那便再好不过了。
数月重病卧床使安瑞祺清瘦了不少,加上苍白的面色势必折损了其俊逸姿容,可单凭他祈王和安国公的显赫身份,便足以让其成为城中乃至宋国乘龙佳婿第一人。每日受朝中大臣、城中巨贾所托前来说亲的媒婆络绎不绝,安家上下不胜其扰,却也无可奈何。安瑞祥提议让安瑞祺搬去安国公府邸小住些时日,一来聊得片刻清静,二来正好出门散心。对于他的好意,安家两老并不买账。安老夫人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安定国更是勃然大怒,二话不说便罚他到后院跪着思过。安瑞祺得知后立刻赶去为安瑞祥求情,可这并不代表他同意他大哥的提议。安瑞祥但觉奇怪,从前任凭父亲如何阻拦,二弟总是想方设法要离家远行,如今难得有此良机,他却又不愿去,这是何故?
“大哥莫要赶我走,我安分些就是了。”安瑞祺给安瑞祥倒上一杯刚沏好的茶讨好道。
“二弟言重了,这里是你的家,谁也不能赶你走!”安瑞祥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接着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过是眼下你成了众人争抢的香饽饽,只要一日未见分晓他们便一日不肯罢休。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既无意接受亲事,何不去江南暂避锋芒,等事情消停了再回来?”说完,安瑞祥悄悄地看了安瑞祺一眼,见他并无异样,便暗暗舒了口气。回想起自己在病榻旁守着昏昏沉沉的他的日子,不时会听到他断断续续地唤着“悦儿”二字,安瑞祥便觉得他可怜。虽说自安瑞祺醒后,他一次也没有提起过宁悦,可安瑞祥心里明白,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忘得了她。纵然二弟贵为王爷,可对这事仍旧是无能为力,毕竟小悦她是……哎……
沉默了半响,安瑞祺方才低声回道:“我不能离开。”
“为何?”
“兴许会有人来找我……我若是走了那人便找不着了。”安瑞祺用食指划着杯沿,神色黯然。
“谁会来找你?”安瑞祥不解道。
闻言,安瑞祺凄凉地笑了。“是啊,事到如今谁还会来找我……”
不知从何时起,一个有关于祈王的流言在城中传开了。造谣者无从查起,但因说得言之凿凿煞有其事的样子,而祈王对此也未作追究,大家渐渐也就信以为真了。据那个流言说,祈王之所以把所有名门闺秀的求亲拒之门外,是因为他已与人私定终身,并立下了至死不渝的誓言。听安家仆人碎嘴,祈王确实终日独自一人作画写诗,唉声叹气,一副好不凄清的模样。他的一往情深自然会引来不少倾慕者,可大多的高门大户千金都是知进退懂分寸的,她们知道有些事有些人是求不得的,因而只是心中感动,并无意取而代之。前来说亲的人逐渐少了,后来剩下零星几个一心只为攀龙附凤苦苦纠缠的也被安定国一口回绝了。对此,丞相甚为不满,而安家二老也是忧喜参半。碍于祈王地位尊贵,他们不好使唤他,只能时常苦口婆心地劝安瑞祺去澄清谣言,免得没有好人家肯把女儿嫁予他为妻。安瑞祺总是恭恭敬敬、面带微笑地听着他们说的大大小小道理,却不置可否,让人不知从何责备,只能生闷气。安瑞祥知道流言与安瑞祺脱不了干系,故也懒得费力去劝。可他毕竟是心疼安瑞祺的,自然担心他的二弟会孤独终老,于是,他邀安瑞祺有空便去他府上坐坐,顺道结交一二宁雪的闺阁好友,总比成天足不出户要好。
“你们新婚燕尔,我怎好去打扰,再说,宁雪也不待见我,我何必自讨没趣。”安瑞祺淡然一笑,安慰道:“你们莫要为我费心,我很好。”
正如安瑞祺所言,往后他每日品茗看书,偶尔上朝发发呆,日子倒也过得逍遥。可在旁人眼里,他这样活着不过是无以消愁、荒度时日罢了。每每看见他独倚庭轩的清瘦身影,安家二老都忍不住眼泛泪光,而丞相虽也恨他不成器,但他毕竟是自己的挚友留下的唯一血脉,见他如今落得这般境地,即便自己再铁石心肠也难免会对他心生怜惜。安瑞祺可怜的模样让身边的人都不忍去苛责他,因而,他心安理得地把军政要务交予安瑞祥代劳,自己则甘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安国公,乐得清静。
最终章(下)
自战龙和斗虎走后,韩家老小以为终于可以过上清静的日子,谁知不消几日,两人突然又折返,还带了一箩筐补品和几只老母鸡给笑颜补身。笑颜怒气未平立刻下了逐客令,而斗虎也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继续厚着脸皮隔三差五就来送补品和衣服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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