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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家仆丫鬟们心头顾虑尽消,争先恐后冲上前去向安瑞祺哭诉近日苦况。头领正要挺身驱逐,却被安瑞祺以眼神阻止,只好垂手退后。心里嘟囔:主人心里亦苦,你们怎忍心再烦扰他!下人们你一言我一语,似有说不完的悲戚,安瑞祺耐心听着,不时宽慰几句,直至管家出言责斥,众人一哄而散,他方能迈步离开。
一路畅行无阻,不消一会儿便来到宁雪所居住的别院。
芳桃遥遥望见安瑞祺的身影,双眼一红,后又想起其已贵为王爷,不知该如何行礼方为合适,一时手足无措,哽咽道:“王爷……民女……”
安瑞祺向她微微点头,笑道:“无需惊慌。芳桃,替我去把郁梅寻来。”
“可二小姐……”芳桃身体一颤,没有把话说完。自二夫人被捕,宁雪寝食难安,身体日渐虚弱,不愿见人,于是,宁镇海只派芳桃一人日夜不离照料宁雪。然而近日宁雪变得喜怒无常,芳桃为此遭了不少罪,此时在房门外徘徊,便是被宁雪赶出房间后无奈之举。
安瑞祺轻叹一声,说道:“我这便去看看她。”
芳桃把安瑞祺带进宁雪的房间里,见两人无其他吩咐,便匆匆离开去找郁梅。
分明是烈日当空之时,房间里却昏暗无光。在厚重的帘帐笼罩下,冷冷清清的华室再无白昼,黑夜的孤寂一点一滴地渗入人心,最终汇成绝望的深潭。
“身体好些了吗?”安瑞祺站在屏风外,温和地问道。
“如何能好……”宁雪心有郁结难舒,愠怒难平,语气中隐含敌意。
“宁雪,我知你心中所虑,今日来见你,是想要告诉你,你和段明的婚约不复存在,往后,你不必再为此事忧心。”深知宁雪对自己心存怨怼,为免她动气伤身,安瑞祺匆匆告辞。
“祺哥哥……我还能这样唤你吗?”隔着帷幔,宁雪细弱的声音幽幽飘来,转眼被一屋寂静所吞没,朦朦胧胧的,让人听得不真切。
“无论我是何身份,我还是从前的我。”安瑞祺停步,沉静地回道。
“祺哥哥可是要说,即便你成了王爷,也不会嫌弃小悦寒微之身?”宁雪咳了几声,语带凄怆地继续说道:“只可惜,她死罪难逃,试问你要如何和她相守一生?”
轻如丝线的话语瞬间化为锋利的冰棱,狠狠地刺入安瑞祺的心,不经意间触碰到深藏在他心底的伤痕。霎时,安瑞祺但觉胸口像被撕裂般剧痛,身体不由自主晃了一下,双眸里的光华顿失,余下无尽的黑暗。尽管并非如宁雪所说,她死罪难逃,可他和她确实无法相守一生。“莫大人明察秋毫,自会还她清白。”沉默半响,安瑞祺清冷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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