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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悦摇了摇头,向神医欠身道:“不敢。神医大恩大德,小女没齿难忘。”
“宁姑娘有难,老夫岂能袖手旁观,此等小事,无足挂齿。”想起自己至今仍弄不清杀害段明的□□为何,他自觉有负神医之名,愧对宁悦的感激,因而故作忙碌地收拾着碗筷,藉此遮掩心中的窘迫。
“是祺大哥请您来替我看诊的吗?”犹豫片刻,宁悦细声问道。
闻言,神医一时慌乱,手中的两根木筷随之掉落在地,声音隐没在茅草里。他愣了一会儿,强颜欢笑道:“少将军对姑娘的心意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姑娘且放宽心,好好养病,以免少将军挂心。”神医生性直率,一时半会编造不出令人信服的话,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妄图蒙混过去。正是因为知道宁悦心怀期待,他才不能如实相告。据头领所说,安瑞祺不是不知她病了,只是无动于衷罢了。神医自然不信,数次去找他一起去看望她,都被拒之门外。神医执意要见他,便死守在门外,后来终于碰上他,却发现他变得不近人情,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无奈之下,神医辗转找到了莫念聪,经由他的帮忙,才得以进来为她治病。
看着手足无措的神医,宁悦越发心痛。她哽咽着点了点头,不忍揭穿。目送神医离开后,宁悦把自己闷在被褥里暗自垂泪。他定是知道我的身世,所以才不愿再多看我一眼……是啊,我既非宋人,也非越国人,我的生死,与他何干……想到自己被安瑞祺厌弃至此,宁悦伤心欲绝。
当日夜里,丞相再度来到牢中。衙役们为向丞相献媚,把大牢里的犯人全都驱赶走了,独留下宁悦一人,如此一来,确实让丞相省了不少心。
“宁姑娘的病好些了吗?”
丞相站在牢房外,半截身被墙壁的黑影所笼罩,月光皎洁,反倒使影子显得更为浓重。宁悦看不清他的脸,可听他说话和气,只当他诚心问候,便端坐着,恭敬地回道:“谢大人关心,民女已无大碍。”
“那么,请宁姑娘随老夫走一趟。”说完,丞相拉开牢门,后退几步,给宁悦让出一条出路。
“大人要带我去何处?”眼看牢门外一片漆黑,宁悦不由得心生畏惧。
“自然是回越国。”丞相气定神闲地回道。
丞相大人怎会知道此事!宁悦心头一颤,怯生生地低下头,紧紧捏着手中的锦囊,不敢回应。
“事不宜迟,姑娘快动身吧。”丞相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此处有老夫担待着,姑娘尽管安心离去。”
“我……我不走……”沉默了许久,宁悦鼓足勇气回道。
“这是为何?”见宁悦抿嘴不语,丞相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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