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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瑞祺听出了丞相的弦外之音,当即蹙起眉,抿嘴不语。
丞相见状忍俊不禁,说道:“少将军误会老夫了。”
“瑞祺愚钝,求大人直言。”安瑞祺神色凛然地说道。
“若能不费一兵一卒,少将军可有意登上皇位、一展抱负?”丞相意味深长地问道。
自从被关押牢中,宁悦只要得空,便会取出那藏于锦囊里安瑞祺写给她的书信,一遍又一遍地细读。幸得安瑞祺数年来悉心教导,宁悦无需求助他人便能读懂上面的字句。尽管已反复看了不下数十次,每逢读到动人之处,宁悦仍是不由得热泪盈眶。墙外的笛声,手中的书信,让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安瑞祺对她的深爱。有了它们的陪伴,宁悦心中再也没有半分犹豫,莫知府的严词质问、二夫人的冷言冷语无法动摇她分毫,而牢房里的寒冷也变得不值一提。可是,就在五天前,那笛声突然消失了,没有任何征兆,让她的心泛起了一阵波澜。难道祺大哥遇上了什么困难?想到这里,宁悦忍不住泪如雨下。她多么希望能陪在他身旁,为他分忧。她自知以其戴罪之身绝无可能离开牢狱,所以,她只求能与他见上一面,甚至仅仅只是听到他的音信,她便就满足了。可不管她如何哀求,衙役始终拒绝替她向莫念聪送个口信。
冷眼旁观宁悦蜷缩在草堆上抽泣的身影,二夫人嘴角浮现出轻蔑的笑意。后来,她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窃喜,开口讥嘲道:“小悦,你当真相信安二少爷对你是真心诚意的?”见宁悦不回话,二夫人继续嘲讽道:“且不论你出身低微,单凭你的母亲是越国人这一点,便足以让他退避三舍。”
闻言,宁悦大惊失色,她茫然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二夫人,焦急的泪水簌簌滑落。
二夫人慢悠悠地把披在身上的被褥整理一番,方才漫不经心地问道:“哦?难道你的娘亲从未向你提起过此事?”
宁悦但觉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只好忧伤地摇了摇头。
二夫人轻笑一声,开始向宁悦诉说起数十年前的往事。
数十年前宋越两国的一场大战,使不少越国人流离所失。三餐不继的灾民们为求温饱不得不南下至富庶的江南谋生。其中,越国女子深得大大小小的绸缎庄青睐,一则因其绣工精湛,二则,一些昧心的绸缎庄笃定她们人在异乡,无依无靠,就算被克扣工钱也是申诉无门,如此一来,自己便能毫无顾忌地劳役她们。当年还待字闺中的二夫人甚为赏识宁悦的娘亲的手艺,一掷千金从绸缎庄庄主手中把她买下,留在自己身边侍奉。宁悦的娘亲对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二夫人十分感激,自此加倍用心地缝制衣裳,势要让二夫人艳绝江南。后来,二夫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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