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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值得娇羞避讳的。仅有一次,在青峰山寨他的居所里,他满心期待地向她倾诉衷肠,最后却不欢而散,如今想起,心里尽是说不出的苦楚。他不许我去江南学艺,想来定已将往日之事抛诸脑后了,既然他断了那份念想,我又何必庸人自扰……若说她对他毫无情分,那必是谎话,毕竟他们一同经历过生死劫难,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怎能不感念在心。不知从何时起,她对他产生了淡淡的莫名的情愫,只因安瑞祺一直占据着她的心,所以致使她在不经意间把这份心思压制下来。可是转念一想,等宁府命案水落石出后,她将去往何处,就连她自己也无法预料,尤其是在战龙不愿收留她以后,更是前路茫茫,即便她真心相许,也不一定能开花结果不是?她不敢继续往下想,离别总是令人惆怅,而与自己所爱之人的一别再无相见之日,就更是令人心痛。宁悦用衣袖拭去眼眶里的泪水,扶着车舆走上了马车。掀开厚重的车帘,一阵夹着幽香的暖意扑面而来。战龙向她点头一笑,请她坐在自己对侧。车舆内铺有柔软的被褥,坐起来十分舒适,正中摆放着一张矮桌,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本本古旧的书卷,书页边缘略显残缺,应是经年累月被翻阅而成。车舆的两个窗户皆以厚重的布帘遮蔽着,密不透光,全靠一盏挂于顶上的油灯把整个车舆照得通彻。宁悦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放在一旁后便低头不语,静静地等待着战龙发话。
战龙打量着那件缝了又补,单薄而不合身的披风,不禁皱起眉头,心中隐隐作痛。他急忙打开身旁的一个朱漆描金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件泛着银光的斗篷,双手递给宁悦,道:“穿上吧,天冷。”想起自己再也无法用内功为她驱除寒气,战龙初次为失去内功而觉得惋惜。
宁悦恭敬地接过斗篷,抱在怀里,轻轻地道了声谢。斗篷的布面以上好的织锦制成,柔软滑顺,雪白的布面上散落着一朵朵银色的兰花图案,雅致而素淡。宁悦细细地端详着斗篷精巧的做工,但觉爱不释手。
见她对自己亲自挑选的衣服十分喜欢,战龙心中甚是高兴,他拍了拍那个箱子说道:“这箱子衣服是给你准备的,待会儿我让斗虎顺道给你带去。”
宁悦闻言心头一颤,慌忙抬起头来拒绝道:“大当家的美意,小女受之有愧,能有这一件抵挡风雪,小女便以心足,断不能再贪得无厌……”
不知为何,战龙突然想起那个绣着墨兰的药囊,不免气上心头,冷冷地回道:“你若是不要,把它扔掉便是,既然给你了,便没有拿回去之理。” 当日若不是听到那位将军和她的山盟海誓,他又怎会舍得还回去?
见自己的话惹得战龙生气,宁悦急得手足无措,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凝视着默默垂泪的宁悦,战龙心如刀割,他叹了一声,放缓语气说道:“我……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你不必当真……”
“我没有放在心上……就是怕大当家动气伤了身子……”宁悦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细声问道:“你的脚伤好些了吗?”
“好些了。”战龙看了看盖在脚上的毯子,淡然地回道。战龙重新把目光移向宁悦,正想问她打算何时回去大宅,却见她似乎有话要说,故而把话暂且搁置了。
“大当家抱病前来,可是为了助二当家一臂之力?”唯恐再触怒战龙,宁悦小心翼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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