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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墨阳骑着魔兽带着护卫走在前面,白瑾墨陪梓熙坐在兽车里,兽车渐渐驶离王城,梓熙撩起窗帘,看着沿途的景色,白瑾墨握住梓熙的手,他的手中有一层薄汗,“爱妻,你一会一定要时时呆在我身边。”梓熙看着他眼神中的担忧,抽出一只手附在他的手背上,“恩,放心。”

  兽车缓缓停下,白瑾墨先一步跳下车,转身扶着梓熙下来,梓熙抬头看着眼前,是一个普通的村落,“这就是魔窟?”“恩,他们都住在这里。”白瑾墨解释道。

  梓熙跟着白瑾墨身侧向里面走去,里面的人看见了梓熙纷纷聚了过来,白瑾墨半挡在梓熙身前。这些人大多残疾,需要拄着拐棍或相互搀扶才能好好地站立,还有一些已经神志不清,只会看着地面傻笑,嘴里不住的流着口水,但是他们看到梓熙时,眼神中都闪出了光,就像困在黑暗中的人发现了光源。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这样一群人在王宫外闹事,梓熙心中很难过,此刻她的口中说不出一个字,但只要这样看着,就觉得已经说过了千言万语。这里的存在原来只是为了印证那场战争的残酷,白瑾墨的心隐隐作痛。湿热的东西在梓熙的脸上滑落,梓熙慌张的拂去,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这般难受,眼泪却好像丢失了阀门,一颗接一颗流成行,白瑾墨忙带梓熙离开那里,身后的那些人齐刷刷的跪下,“恭送娘娘。”声音如泣如诉。

  回去的路上梓熙一言不发,眼泪却没有停下过,“爱妻,你怎么了?可以和我说吗?”白瑾墨满眼心疼和内疚,梓熙摇着头。梓熙下了车就直接回了梓晨殿,白瑾墨不知所措的跟在她身后,梓熙关上了寝殿门,倚着门背对着白瑾墨,“瑾墨,我想一个人静静,我无事,你不要担心。”白瑾墨隔着门看着她的身影,“那我晚点再来看你。”“不必了,我累了,我很快就上床休息了。”“好,那你好好休息。”白瑾墨垂着头,放下了敲着门的那只手。

  夜幕降临,寝殿内烛火摇曳,梓熙蜷缩在床上,她反复想着魔窟的人,却没有一点印象,可是为什么会控制不住流泪。外面刮起了风,一扇未关严的窗被刮开,寝殿的烛火剧烈的晃动着,晃得室内忽明忽暗,书桌上的纸散落了一地,笔架上的笔发出碰撞的声音,梓熙刚要起身去收拾,一道响雷贯彻天际,闪电划过黑暗的夜空,大雨随之倾盆而下,胸前伤疤的所在之处突然剧烈的疼起来,她一手拄着床一手捂着那里,汗水在她额上汇聚成珠,“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疼?”她疼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唇上破了一个小口,慢慢渗出一个血珠,将她桃红色的嘴唇染成殷红。原本已经水肿的眼睛又不由控制的流出眼泪,“我究竟失去了什么,竟会有这般锥心的疼痛。”她痛哭起来,“明明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这么悲伤?”她捂住胸前心脏的位置,颤抖着模糊不清的说道。

  一直守在门外的白瑾墨也听见了轰隆的雷声,他知道梓熙最怕雷,拼命敲着门,“爱妻,爱妻。”里面迟迟没有回应,白瑾墨用尽全力撞开了门,看见了床上不断抽泣颤抖的梓熙,他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梓熙,“我在,我在……”梓熙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暖,还有萦绕在她周围淡淡的药草香,慢慢转过身,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的人,白瑾墨擦着她的眼泪,看见了她流血的嘴唇,“怎么弄伤了自己?”梓熙指了指自己胸前,“疼。”白瑾墨又一次把她抱在怀里,他知道她指的位置,知道那条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知道那是他的灭灵剑。他紧紧的搂住她,“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梓熙抱住他的手臂,“瑾墨,我忘记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这般生不如死……”白瑾墨的身体僵在原地,生不如死,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爱妻,是我不好,不该带你去那里,不该让你受刺激……”梓熙闭上了眼睛,屋外的雨渐渐停了,殿内恢复了寂静。

  白瑾墨怀里的人渐渐恢复了平稳的呼吸,他看着怀里睡着的人,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唇上的伤口还隐隐流着血,他轻轻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起身去打了盆热水,将手帕浸湿后小心的擦干净她嘴上的血。又关好了门窗,捡拾着地上散落的纸张,他看见了那张还未上色的木槿花画稿,心中涌上了恨意,可是却无处安放,恨命运捉弄,还是恨自己无能?他把纸张规整的放回书桌,用镇尺压好,坐回到梓熙身边,抚上她的额头,没有发热,他松了口气。

  流年往事二

  花开花谢,草长萤飞,一晃就过了七年,这七年里,白瑾墨精进非常,成为兄弟中最出色的一个,可是白术却从来不肯多看他一眼,也没有看过他母妃。萤妃的生活除了瑾墨,就只剩下那把星月流光弓,起初古月还会来找她的麻烦,但是她全不在意,古月自觉无趣,也不再理她。

  梓熙一晃也九岁了,活泼可爱,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越发招人喜欢,人也聪慧,瑶依教她读了好些书,也写得一手好字,今日是她九岁的生辰,可是瑶依让她写完这篇字才能出去,从窗户飘进来一个朵樱花,正正好好落在梓熙的笔前,梓熙拿起它向窗边望去,逸寒趴在窗沿看着她笑得十分灿烂,“王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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