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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响,扇剑没入,贯穿。
元景初登时浑身僵硬,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而下一幕,却是让他浑身血液僵固,脑中一片空白。
面前之人的眼角滑下了一滴……
泪……吗?
元景初猛然惊醒。
泪……
真的是泪!
不可能,她不是魔吗,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有泪!?
眼前水汽弥漫,洪荒只能模糊地看到他僵硬的轮廓,倒地之前她突然想起涯涘说过的话。
果然,还是无用功啊……
“对不起……还是让你看到了……”
身体向后仰去,预想中的冰冷坚硬并未到来,周身忽地一片温暖,她一愣,顿时泪如泉涌。
元景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圈住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举动,只是在她刚才望向自己的眼神里,他霍然看到了“泠儿”的影子。
“为什么……”
为什么不出手,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你会流泪……
洪荒刚想开口,喉间一甜,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红得凄凉,红得刺眼。
元景初一下慌了,下意识大喊;“泠儿!”
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哦,不多不少,整整八十天。
洪荒看着他,万千情绪凝于心,张口,却只是那个在梦里呼喊了无数遍的名字。
“景初……”
“泠,泠儿……真的是你吗……”
他的双手剧烈颤抖,抖得洪荒又吐了几口血,元景初慌慌张张地拿手去擦,可却越擦越多越擦越多,他不知道她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洪荒费力地咽下不断上涌的腥甜,“是我……景初,是我……我是泠儿……”
涯涘的眸子暗了下去,他忽地松开手,颓然转身,收了这满目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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