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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在梦里,你一直跟我说你不会离开,”补充道,“永远都不会离开。”
泠儿偏过头,淡淡道:“我可没说过‘永远’。”
极浅的红晕浮上脸颊,在灯火中摇曳生姿,元景初看着她嵌在光晕中的侧脸,一时恍惚,不知怎么就把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他的嗓音似是也渡了一层光边,低沉摄魄,“若你嫁给我,就是‘永远’了。”
说完他把自己都给吓了一跳,眼下他们是在医馆里,他又负伤未愈,这情景怎么看怎么别扭,可话已出口,收是收不回来了,他只能忐忑地看着泠儿,希望她不会责怪自己唐突草率。
泠儿听到他的话也是愣怔了很久很久。
他说让她嫁给他……
嫁给他,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吗?
她僵硬地转过头,灯火里的他眼波流转,柔柔地笑着,公子如玉,万世无双。
他的笑总会让她心中颤动,她早已习惯,可这次却好像不大一样,那笑容毫无征兆地跌进她眼底,带着暖意,顺着血脉盈满了全身,最后归于一隅。
心上发烫,激着裂痕疾速前行,直到最后环成一个圆满的圈。
“啪”
极清脆的一声,坚冰破成了两半,祭出一颗完完整整、干净柔软的心。
半晌,她听到自己微弱的声音带着颤抖的情丝,渺渺扩散于这暖黄的四周。
“好。”
十日后,元景初伤已大好,带着泠儿回到了重华宫。
宫主消失整二十八日,宫中众人群龙无首,幸有左护法劭桉协理宫中大小事务,众人方得沉定。
不过宫主带伤而归,又令众人手忙脚乱起来。为得清净,元景初下令宫务依旧交由左护法暂代处理,其余人等皆听从左护法调遣且未得允许不得进入凉枫院。
没错,元景初住进了凉枫院。
他命人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搬来的时候泠儿诧异了许久,问他为什么不住在自己的院落非要跟她挤这本就不大的凉枫院。他只错开她的目光,答说是因为凉枫院的采光比他的院子要好含含混混糊弄过去了。
其实只有他心里明白,他想跟她在一起,一刻都不要分开。
晚膳后两人又坐在院子里看月亮,枫叶更深了,即使在夜晚也能看得到那如血的颜色,红得深沉,红得恣烈。又一阵暮秋之风萧瑟过,摘下树上一枚枫叶,那片暗红缓缓盘旋,拂过泠儿比月白皙的脸颊,闲散落于元景初的膝上。
他捏起枫叶,斟酌片刻,遂轻压到茶盏底下,侧首对泠儿说:“我看也不必再让他们送杯垫过来了,捡几片枫叶回去洗净了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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