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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宴屿如约而至,琅尘看着突然出现在她殿里的人,身子一梗,僵硬不动。
宴屿看出她的紧张,略作沉吟,踱到她身前,淡声道:“你若是后悔了,可以放弃。”
放弃?不,她不能放弃,她怎么可以放弃?
“我不后悔。”琅尘声音低哑,却掷地有声。
宴屿眼角闪过一抹精光,坐到桌边。琅尘偏过头去,把身体缩进床角。
二人皆是沉默,风一丝一丝过,云一缕一缕聚。
接近黄昏时分,琅尘带着宴屿来到后院,两人站到夜枫下,宴屿抬头看着叶子的颜色,不解地皱起眉头。
“怎么这个时候就变红了?”
琅尘面无表情,平淡无奇道:“那天我一不小心在这洒了碗浆果蜜,第二天它就红了。”
夜枫一夜变红,只有她清楚原因。
不是浆果蜜,是她的血。
宴屿顿觉好笑,调侃道:“不愧是什么人养什么树,连口味都一样。”
琅尘不再接话,宴屿收起玩笑的口吻,看了看天色,问她:“眼看就到点了,你确定他会来?”
“会。我们每晚酉时二刻用晚膳,无一例外。”说着琅尘不经意往园外一瞟,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向他们走过来。
琅尘眼神一躲,沉声道:“就是现在。”
宴屿应声将她按到树干上,俯到她耳边,唇角一勾,声音便染满魅惑:“好戏,开场了。”
夜寰踏入后院,刚一打眼脚步便被钉在原地,再难移动分毫。
他的琅尘被宴屿紧紧抱在怀里,他们站在夜枫下,宴屿挑着她的下巴,与她双唇相贴,毫无空隙。枫叶大把大把地往下掉,颜色跟宴屿的衣衫交融,与天边的残阳糅合,一样的明艳,一样的火红,刺得他双眼生疼。
他拼命想要移开目光,但双眼像是长到了他们身上一样,怎么也抠不下来。身后的双手狠狠攥起,指节泛白、青筋暴突,掌心如刀割,汩汩鲜血从指缝流出,冰冷刺骨。神色平静出奇,只有眼底那深不见底的漆黑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他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远处贴合在一起的那双身影。
无形的寒冰凝聚成壳将他牢牢囚于其中,心上的跳动渐弱渐停,无光的眼睛更显空洞,周身泛起冰气,一片枫叶飘到身边,瞬间结了一层霜。
琅尘仰着头,顺从又抵触地被宴屿吻着,她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非常熟悉,熟悉到她确信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如此刻一般,同另一个男人亲吻着,只为了在心爱之人的面前演一出戏。
心痛到恍惚,一滴泪自眼角滑落,散于风中,化为点点清光,耳边传来宴屿飘忽不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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