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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你从哪弄来的?”
除了垂星宫和天河,夜寰从没去过其他地方,依他那个性子,也绝不可能自己去讨。于是这酒的来历嘛,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不过身边之人并无隐瞒,如实相告:“三千年前本君入垂星宫时天君送的。”
“哦——”琅尘拖长尾音,眼珠叽里咕噜转了几圈,“虽说酒这东西时间越长越香,不过还有一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对,物极必反,这都过了三千年了,我先替神君尝尝坏没坏哈……”
说着就要拿,夜寰早就看穿她的目的,想逗逗她,先她一步收了回去。
酒香顿时无踪,琅尘一愣,又沮丧又不甘,瘫回座位上,抱怨起来,“什么嘛,神君都说了是给我的,现在又收回去了,神君你说话不算数!”
都说了是给自己的,那就是她的东西了,她想喝一口怎么了?还说什么给自己庆祝?这掖掖藏藏的算哪门子庆祝嘛!琅尘越想越委屈,抱起胸气鼓鼓地别过身去。
夜寰没想过她能有这么大反应,一时间不知所措,现在这个样子,他好像是要哄的吧?可是……怎么哄?
这下可把夜寰给难住了,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对一个小丫头无可奈何。但毕竟他心底还是欢喜她的,抿唇细细想了想,起身转到她面前,蹲下身看她。
琅尘正在气头上,看都不看他,把头扭向另一边,“哼!”
夜寰硬着头皮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掰向自己,柔声认错,“是本君不好,别生气了,嗯?”
略带讨好的口吻传到琅尘耳内,她愤愤瞥向他,他正半蹲在地上,微微仰视着她,剑眉浅蹙,无光的眸子如寒潭一般,唇角崩着,肩上的力度抓得有些紧。
这样的他,琅尘从未见过。
她想,他来哄她,她很惊喜,可是,他真的喜欢这个样子吗?还是,迫不得已?
琅尘看了他好久,冷静下来。
他堂堂星神,天界第一冷男子,连天君都要赔笑脸的人,如今竟放下身段向她认错。琅尘知道他不会哄人,没有七魄的人相当于没有情绪,他独自过了两万年,他可以就这样继续过下去,可她闯了进来,打破了他已经习惯的生活,他明明可以把她赶回去,也可以对她视而不见,可他没有,反而试着接受她,答应她那些无理的要求,教她学问,赐她名字,带她一起去布星,甚至现在还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消气,生硬的动作和语气,配着那张并无过多变化的脸,有些滑稽,也让人心疼。
有时她还会对刚入垂星宫时他对自己的冷言冷语、疏远淡漠耿耿于怀,但只要仔细想想,她就会明白,那就是星神,那是他原本的样子。他没有错,错的是她,天君和宴屿说作为神君,他不能没有七魄,她便也这样想,于是就打着助他生魄的幌子执意来到他身边,仗着自己满腔的爱意妄图改变他,可他或许根本就不想变啊,没有七魄,他依旧可以过得很好,布星值夜、按部就班,打搅不到任何人,就在垂星宫里,守着他自己的天河。
琅尘的心揪着疼,莫名得疼,越发觉得自己又过分又可恨,再也忍不住,“哇”得一声就哭了起来。夜寰见状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更加手足无措,胡乱地给她擦着眼泪,又不敢用力怕弄疼她,只能不停地重复无用的安慰,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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