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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定的清清楚楚,非黑即白。也不是所有的事都如程序那样有条条框框,可控且一丝不苟。生活的魅力不就是在于它的不可知吗?人总是要死的,可是我们都如此努力地活着……”

  苏小慧抬头看向赵斐,这一刻的赵斐颇有几分智者的味道。

  赵斐的话其实对苏小慧还是有一定启迪的。可就像赵斐说的那样,有些事还得她苏小慧自己想明白才行。

  一切还要继续,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都不会因为苏小慧情绪上的波动而停止前行的脚步。苏小慧穿着法袍抱着卷宗再一次准时出现在了九号法庭内。今天下午有个代位继承的案子宣判。苏小慧知道这个案子一经宣判,被告方玉琦必然会提出上诉。

  事情还得追溯到几个月前,方玉琦、方玉兰、方玉珍姐妹三人的母亲驾鹤西去,老太太享年八十三岁,也算是喜丧。可丧事刚办完,三姐妹就接到了法院的传票,她们的外甥,已经去世的大姐方玉华的儿子,将三人告上了法庭,其要求对他姥姥也就是方老太的遗产,代位继承其母方玉华应继承的份额。方玉兰,方玉珍还好,姐妹中的老小方玉琦当时立马就炸了。

  老话儿都说,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方老太太这一辈子虽然没有儿子,方玉琦却是她的老来女,爱若珍宝,如珠似玉。三个姐姐当时都已长大成人,甚至已成家立业,自然不会和小妹妹争些什么,反而从小三个姐姐就轮流贴补这个小妹妹。一家人也算是过得顺心顺意、其乐融融。

  直到大姐方玉华英年早逝,方老太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欲绝,一下子身体变得大不如前。更让老太太寒心的是,大女婿平时和大女儿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女儿骤然离世,大女婿竟然没几日就“又找了一个”。老太太从感情上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女婿的“薄情寡义”。于是外孙子来看她的时候不免就要唠叨几句他爸的坏话。

  开始外孙子还忍着,可后来就有些不乐意了。半大的小伙子早已经有了判断能力。母亲生前,父母关系是非常好的,可母亲现在毕竟已经去世了。而且在母亲卧病不起的这几年里,父亲是尽心尽力、任劳任怨,颇为辛苦。直到把母亲送走,父亲也像是去了半条命。现在好不容易走出了阴影,重新开始了新生活,姥姥怎么就容不得了。

  就这样,一来二去,外孙子小伟来得就少了。老太太因为这个又伤心了起来。方玉琦看着老妈伤心不能坐视不管,便亲自找到了学校。小伟当时倒底年龄小,年轻气盛,几句话就泄了自己真实的想法。把方玉琦给气的,直骂他是白眼儿狼,她姐白生了他,她妈也白疼他了,当时闹得挺厉害,差点把学校保安都给引来了。于是两家这就算闹翻了。

  后来,有一段时间,逢年过节,小伟也曾去看过他姥姥,但都被方玉琦给打了出去,自此小伟和姥姥家再无往来。不想十几年后,方老太太一去世,“小伟这白眼儿狼就蹦出来争遗产”,方玉琦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要说方玉兰、方玉珍这两姐妹对小伟并没有那么大的偏见。当年大姐去世后,姐夫迅速再娶,虽然有点突然,但两人也不是接受不了。男人嘛,有哪一个能守得住?况且姐姐在世时姐夫也算对得住她了。卧病在床那么多年,都是姐夫伺侯的,换一个人未必能这么任劳任怨。

  老太太那是心疼大闺女,从感情上一下子接受不了姐夫再娶。可你方玉琦作为女儿、妹妹、小姨,你不能火上浇油呀。老太太和小伟的关系有点僵你不说从中调解,反而大闹一场,把关系彻底搞砸。事后小伟想找个台阶来认错缓和,你方玉琦又把人连骂带打地给赶跑了。你是痛快了,可你注意到老妈当时那痛哭流涕一脸不舍的样子了吗?小伟这孩子也没什么大错怎么就得理不饶人,去人家学校闹完了又在家里闹,闹得亲戚都没得做?

  于是苏小慧开庭时,被告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方玉琦,寸步不让,“你小伟没姿格也没立场分我母亲的遗产”。另一派是方玉兰和方玉珍姐妹,她们表示服从法院判决,法院怎么判,她们就怎么办。

  其实这案子很简单,关于代位继承法律有明确规定,“被继承人的子女先于被继承人死亡的,由被继承人的子女的晚辈直系血亲代位继承。代位继承人一般只能继承他的父亲或者母亲有权继承的遗产份额。”说白了就是父母先于祖父母或外祖父母去世,则子女有权代替父母继承祖父母或外祖父母的遗产。判是好判。可是判完了以后,苏小慧知道方玉琦不会善罢甘休。

  开庭的时候方玉琦就反复地提出,其母在世时曾说过她名下的房产由她这个小女儿继承。苏小慧让她就此说法提供证据时,她又说当时老太太年龄大了,没留下什么书面的遗嘱,只是口头和她说的,当时也没人在场。苏小慧又问其他两姐妹,她二人均表示不知此事。

  方玉琦又提出,她不独享这套房子也行,但小伟是坚决不能继承方老太太的遗产参与分配的。她不管对方律师说的什么继承法,什么代位继承。她就知道父死子继,没听说过姥姥死外孙子继的。他小伟又不姓方,凭什么继承她方家的财产。更何况方老太在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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