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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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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也像是字字斟酌,一字一字往外吐,言谈有些生涩的模样,他笑道:“记忆同魂魄相连,而我只是一个缝缝补补勉强维持的一个生魂,哪有取人记忆这样的本领呢?”

南翼明显不想和他废话:“我若是连这点把握都没有,也就不配镇守南七宿了。”

舒明仪反问:“朱雀大人真的觉得,有些事情知道比不知道更好吗?”

“那是属于他的记忆。”南翼侧目,余光瞥见了熟睡的封九,叹了口气,眉目却肉眼可见地温柔三分,然而他再转向舒明仪,语气仍是冷硬:“该记得什么,该遗忘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你们没资格替他来做这个选择。”

舒明仪目光一亮,反问:“你就不但心,往事沉重,想不开吗?”

南翼眉目之间写满了不耐:“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也没有这个权利能替他做选择。”

“你说得对。”舒明仪眉眼舒展一笑:“人生这种事情,还是一步一步自己走过了,才不会遗憾,没了遗憾,很多意难平其实也就没什么好夜夜辗转的了。”

他说完,从一处略低的枝丫上摘下两片琉璃般的翠色叶片来,递给了南翼。

叶片色如翡翠,却单薄如纸,这才透出琉璃般的清澈色泽来。

这才是碧落树本该有的样子。

舒明仪看着南翼收好了两片树叶,缓缓笑道:“你要杀了我吗?”

南翼莫名其妙地问:“你觉得自己是该活着的吗?”

“我始终不觉得自己该死。”舒明仪答道:“但我不该是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面貌活着。”

拂芳等人前去两仪秘境,带走了大半的军使魔将,一下子便显得魔城都有些空荡荡的。容靖君坐在房中,借着魔城难得的和煦阳光看完了人间新一届科考的举子大作,好山好水,胸中天地,尽皆倾墨纸上。

容靖看完了,难得的感到了些许陌生。他放下书卷,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暖阳微醺的橘色,神色倦懒地晒了会太阳,觉得自己大约是该外出走走了。

情女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容靖正看着窗外愣怔怔出神,她顺着容靖君的目光往外瞧了一眼,笑道:“这一池菡萏今年开得似乎晚了点。”

“能开花就好。”容靖看着一池莲开千重心情颇明媚:“这一池花我已经养了几十年了,这还是头一次看见花开。”

“这般难得,也算是个好兆头了。”情女说。

“也许吧。”容靖君似乎听得这话很是高兴的样子:“看着这花,觉得这魔城也算是有了点值得人欢喜的事情了。”

没有人能猜得透容靖君的心思,就好像情女从来不知道容靖君为何会独独将她留在了府中。

这一度让情女很是有些惶恐,整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数着日子过活,活像是在一分一厘地算着自己的死期。

那时容靖君便是这般笑着安慰她:“我生得很凶吗?让你这般怕我?”

容靖君哪里生得凶?他笑起来的模样就好像话本里描述的那些个满腹经纶的高才书生,自信又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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