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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根据贺辰月的观察,西图此人,实际上是个是个“地探”。
贺辰月道:“我和三五好友出去打猎,无意间在山林荒野之地遇到了此人,发现其相貌奇怪,行踪鬼祟,便起了疑心,悄悄地跟了他一阵子。他的行动亦如阿姊今日所见,分明就是在以步丈量,查探地形。我怀疑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便禀了父亲,并一路跟踪至此。”
我问:“你的意思是,此人从西南通关后,先南下至广州府,被你意外发现,后你跟着他,一路从广州到了金陵?”
“正是。这一行竟然长达四个月之久,连我都没有料到。此外,他在金陵呆得尤其久,已然有大半个月了,城郊大大小小的地方他都跑了一遍。我想,他既然肯花这么长的时间去做这样一件事,背后定还有人掌控着他。他白天出来探路,夜里绘制地形,却不知道他到底要把这重要的堪舆图交给谁?正因如此,我才一直紧盯着他。”
听了贺辰月这番话,我眉头紧皱,思维高速运转,分析道:“若对方真的是想要我朝极为细致的堪舆图,不可能只出动一人,亦不可能四个月就能探完我朝的半片江山。我到觉得,他是想探一条北上行军的道路来!”
贺辰月颌首:“阿姊所言甚是,我爹也是这样猜的!”
我心里顿觉不好。因在金刚石事件和太后的无理取闹之下,李祯前些日子真的在苏杭一带抓到了几个南边来的敌国细作……看来南边的小动作已经不是三两天的事情了。
然而我大邺朝还在一派歌舞升平之中,皇帝最头疼的事情竟然首先是江南道官员贪污腐败、凭空捏造灾情的案子,其次是自己亲生母亲偏心到不行的丑事。
居然都没有人注意到,敌国的奸细和探子已然来到了自家的眼皮子底下……
南边小国很多,百越土地已然收归我朝,但和西南腹地接壤的,还有暹罗、缅甸等国,它们名义上都臣服我国,但却时有边境争端,暗流涌动。
我问甘琴:“二十女中,城郊还剩几人?”
甘琴回答道:“除我之外,十个入了东宫,一个入了肃王府,还剩下八人待命。”
我吩咐道:“立刻安排两人协助辰月,盯紧了那个叫西图的地探!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务必等到和他接头的人出现,看看后面是谁在捣鬼!”
“是!”
我让甘琴跟着贺辰月先下汤山。她领了命,便去收拾随身的行装。如此,屋内便只剩下我和贺辰月二人。
我这才发现,为了隐蔽在这冬日的山间,他穿的是一身深灰色的衣衫,和我往日见到的玉冠束发、锦袍烨然的贺家二公子实属不同,就连气质上都有所改变。
我道:“一年未见,你到是看起来稳重了些。”
贺辰月略微弯了弯唇角,却没接我的话,而是反问道:“姊姊在金陵城,过得可好?”
我不假思索道:“挺好的呀,我在哪儿不是都过得很好吗?”
他却在一瞬间把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收了回去:“为何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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