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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位三十岁出头的青年人。只是他低着头,头发又凌乱遮面,以至于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是那个负责审人的,便以黑纱蒙面,手持一条竹节铁鞭,尽可能地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来,站在那里。
李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对着那男子幽幽地道:“齐勇,你若不想受苦,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现在还来得及。”
我配合地朝地砖上猛得摔了下铁鞭,响声骇人。
齐勇抖了抖,颤颤巍巍地说:“小人……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好罢。你不说,我替你说。这几年,你在扬州衙门当库房管事,去年却突然辞官,说是要回乡侍奉寡母。”李祯缓缓道,“你掌管着库房的钥匙,同时要登记每一笔进出的往来,京里拨往扬州的赈灾款,便是你负责看管,每笔进出也由你记录。这职位虽小,却涉及到钱财,不可谓不重要。你是扬州知府齐鹏程的远亲,你家里为了你,孝敬了他一些钱财,他便给你安排了这个小职位,不过这职位过小,也算不得什么卖官鬻爵。后齐鹏程因贪污受贿,被押送京城大理寺,你便找理由辞了库房管事的职位,回了老家。”
“大人明鉴!”齐勇激动地喊道,“小人家里是给齐鹏程送过些‘孝敬’,但并非为了谋求一官半爵,都是些走亲戚的正常往来,只不过他当时位高权重,小人家中便重视许多!后来也是扬州知府缺了个管事,小人才刚好添了上去!小人当库房管事三年,一直兢兢业业,未曾有怠慢啊!”
“你知道的,这不重要。你怎么得来的职位,又怎么走的,都不重要。”李祯摇摇头,“本官自始至终想知道的都是——这库房你开了几回,关了几回,谁以什么名义拿走了多少银子?”
“这小人如何能记得住啊!每笔往来都有账册记录在案,大人大可翻阅账册,小人是真的记不住啊!”齐勇带着哭腔道。
李祯向我使了个眼色。
我立刻会意,对着他的小腿,只用了五成力道抽了下去。即便我控制好了力气,这铁鞭也依旧不是吃素的,齐勇一声惨叫传来,涕泗横流。
“本官叫你说,你便说。把你能记得的,通通都说出来,事无巨细地说出来。”
“这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小人真的不记得,真的不记得啊!”
“你就在扬州知府中办差,管着银钱,却对银钱的去向丝毫不知。你觉得这番说法,本官会信么?你若再不说实话,本官便要用重刑了!”
他只是哭丧着脸,不停地重复着“不记得”。我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个人嘴确实硬,便不得不使出点儿真力气了。
我看向李祯一眼,他对我点点头。
我闭眼——今晚过后,我怕是形象彻底全无了——接着便下狠手抽了下去。
伴随着齐勇不断的惨叫,一股腥臊的味道隔着面纱也传进了我的鼻子里。齐勇已经失禁了。
他似乎有些疯癫,嘴里说的也变成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人放过我吧”、“我什么人都没见过,如何说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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