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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做的事情,却不是进宫兴师问罪,而是再看看正赶上花期末尾的桃花林,却意外发现亭下自斟自饮的人。
清眉冷目,湛然深邃。想来便是静安与他信中所写的程曳,王爷并不作他想。
全无尴尬疏离,王爷自然地在位子上坐下,“你就是止音?来吧,我们今日便一同共饮。”
程曳要行礼,王爷伸手一拦,“不必拘谨,权当作普通一叙。听闻,这段时间,静安闯了许多祸,多谢你照顾她了。”
程曳:“晚辈惭愧,曳其实也并没有做什么。”
王爷轻轻地点点头,思索状,“原本王妃还很难过,静安要嫁到京城。本来静安在江南,我还想宸雁配她,足够不足够。岂料来一趟京城,就被京城的公子哥拐走了。这下好了,居然还去了西夏。”
末了,王爷无奈地摇摇头。
候选的夫婿一个比一个身世高贵难攀,放在别人身上是十辈子也修不来的贵气,只是选择一事,各有所向。
程曳口中苦涩,有些理解为何静安总是喜欢喝甜酒,还有解酒汤这样的甜水。十五鸢,伤疤,还有苦药,哪样不比这酒苦涩。
“是晚辈的错,才让她去了西夏。”
王爷望着随水而逝的落花,流水有意而花无情,有些怅惘,“为人父亲,静安又是我唯一的女儿。她还那么小,我还以为能留在身边久一些。若如此,倒不如早些让她和宸雁一起。”
桃花依旧笑春风,他不在京城的这些年,桃花仍然自开自落。
如今,静安才及豆蔻之年,就要远离家乡,终归有些不舍。王爷不信命,却也觉得自己亲缘凉薄。先是离开从小长大的地方,而后只剩下静安这么个血脉。
王爷心下百感交杂,虽不舍,虽觉静安太过任性跋扈。又想过,在未来,除了碍于其权势之人,可能也并无几人能真心待她。
实非他愿,却也欣慰静安被教得很好。
“但这也是静安的选择,儿大不由人。她既贵为郡主,也应当承担她身上的责任。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毕竟,她闹起来,也没有什么人能拦得住。然也,静安虽任性但也明理,想来她不怪你,你也别多想了。”
王爷开口时不紧不慢,有岁月沉淀的通透之感。
程曳沉思许久,才慢慢开口,“王爷,你放心她一个人吗?”
王爷失笑:“岂会放心呢,儿女总是父母心之牵挂。然她总是要离巢的,纵是再不放心,我也不能陪她一辈子。当然,我更希望她能留在江南。”
少年清浅眸目中挂上了淡淡的哀愁,王爷想到静安在信中为程曳说了万般好话,条分缕析又据陈利弊。
程曳:“她……曾向王爷提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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