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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还不如她直接带着人下江南呢。

静安:“他们怎么走的?”

空青:“骑马走的。”

马车出城后,静安让空青买了匹马又雇了驾马车。落洳既然是骑马,那她赌一赌。

静安把身上的银票都塞给空青,“虽不知他们想去哪里,但是如果他们想下南边的话,先往西走再走北路吧。”

她又褪下一个镯子,“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拿着这个去王府,说是我的朋友就好了。我骑着这匹马往另一条路走。”

“再帮我带句诗吧,‘春阳潜沮洳,濯濯吐深秀。’雪落完就是春天了。”静安呼出一口白雾,又给了空青一块令牌,“如果有人追上去了,你就出示这块令牌。希望他们都来追我好了。”

空青:“殿下你不会骑马……”

静安伸出手示意他扶一扶,艰难爬了上去,“快去。”

戴紧兜帽,轻描淡写,目视前方,不容置喙。

“围猎之时我便学会了。”

学会个鬼,静安看着空青走了才在另外一条路上纵马飞奔。

两条路上都有马有马车,而且郡主的马车跟在自己后边。她纵马疾奔,如果有人追过来,是最好的。

算计人心,掩人耳目。

跑远后,她随手把头上一支簪子扔了下去,希望他们见到了簪子后能继续追过来。

寒冬萧瑟,冷风刮面,阳光铺下来,照得得她睁不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注:春阳潜沮洳,濯濯吐深秀。——《南山诗》唐·韩愈

第51章 分别

眼睛被风刮出眼泪,冷风灌满心肺。

至少对于静安来说,程曳的话姑且只能算上甜言蜜语。不管是温柔还是疏离,外表都是假象。

大约跑了十几里,风景开始变得开阔,浅墨色的天际边缘沉下去。这副身子也许实在不适合长时间在马上颠着,静安开始放慢速度。中途爬了下去吐了一次,她已然无言以对。

天飘起细雪,再落一些,就能遮盖住旧的马蹄印记。过路行人稀少,一片荒芜。枯草枯枝零落,被捡作柴火。

漫无目的往前走,黑衣瘦马,少女背影成为苍茫景色中显眼的一点。她在盘算着有没有人会追来,若是功亏一篑,她又该当如何,还在雪天中不知结果地等待着。

她只是等个半时辰,又或者只是半日。但一入深宫则是无尽以年计的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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