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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周围看热闹的人，拉着蒋五的手转身就跑：

“……你跟我来。”

柳穗一口气跑出了好远，直到确定没人能看到他们了才停下来。

蒋五笑的憨憨傻傻的，眉毛和头发上还挂着几片雪花，柳穗招招手示意他低一点。

蒋五熟稔地配合地屈膝蹲着，任由柳穗帮他把脸上的风雪都轻轻拍干净。

“穗穗……”

“嗯，”柳穗把胳膊上挂着的小包袱递给他：“累了吗？快吃点吧。”

蒋五摇头：“不饿，你吃了吗？”

柳穗“嗯”了一声，往远处瞧了一眼，有些意外：“不是都出来一早晨了，这蒲草一颗也没寻着吗？”

“已经采了好些了，让弟兄们送回去了编了，刘六说今儿晚上他就带着兄弟们下去卖着试试。穗穗，方才我在山头上往下

看，不少书生都被大雪困在山里头了，只怕能卖出去不少呢！”

柳穗眉眼弯弯：“那可是兄弟们一起赚的钱，你总不能独吞了。”

“当然不会了，我蒋五不是那种人。”

“那浴桶从何而来？”

蒋五握着她的手塞进自己的襟口里暖着，眼神又坏又亮：“我方才瞧着那颗柳树不错，把树干中间掏空了，正好给你当浴

桶。”

蒋五说到做到，午饭之后正好又飘起了小雪花，蒋五大喝一声，让弟兄们都先回去暖和着。

刘六带着人和蒲草席子下了山，顾七捏着下巴，看着那半人高的柳树浴桶啧啧称奇：“古人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五哥这一

招倒拔垂杨柳为红颜，到底闻所未闻……哎哟！疼疼疼疼……”

顾七嫂柠着他耳朵就往旁边拉：“赶紧回家，看什么看，别打扰了五哥和五嫂嫂圆房……”

雪越下越大，扑簌朴素地，不一会儿就落满的肩膀。

蒋五一手扛着柳树浴桶，另一手过来牵她，眼中的喜气怎么都掩饰不住，一路上不停的偷瞄她，看的柳穗满脸通红。

回到屋子里，蒋五把浴桶往中间一放，就急匆匆又要出门。

“诶……五哥你去哪儿……”

蒋五额头上燥热的冒汗：“我去搬点干净的雪来，穗穗你先回屋去，外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