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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有些淡然,好似无碍,但微微泛白的指尖还是出卖了她。
“姑娘,你好生睡一觉,今夜我和秋云就守在外室的塌上。”清月散了一些略浓郁的安神香,叹了一口气,“姑娘,你要吃些酒在睡吗?”
“无碍的。”沈宁放下手里的茶,起身顺着秋云的力回了床塌之上,瞧着人躺好后,秋云便放下了床幔,与清月蹑手蹑脚离去。
而沈宁瞪大眼瞧着淡青的床幔顶,紧握着被边的手微微颤抖,却咬紧了牙关,那些被她藏起来的阴郁被今日万清之死给硬生生撕开。
这不是她第一次抱死人了。
前世入东宫有三载之时,她的闺中好友林念欢就死在她怀里,而后林家上下五十几口人尽数斩落,成了那无数冤魂之一。
她亲眼目睹林家冤屈,苦苦哀求,四处奔走,最后都是无用,太后年纪大了做不了什么,皇后不愿出手,父亲将她不留情面拒之门外,一丝暖意也被打散成冰,母亲的娘家不顾她太子妃的身份,将她赶出白家门,最后她求在了柳念瑶的面前,还被狠狠讽刺了一番。
却也因此知晓,原来林家惨案,皆因她而起。
而后她用尽办法才得知,竟真的是因为她,不是柳念瑶故意而说,最可笑的是为了护她而死的人竟多达五十几口,接下来两年里,她的身子愈渐的糟糕,性子夜越低沉无趣,倒是秦庭的一个艳宠小倌怕不是疯了又或者受人指使,给她下了整整两年的□□。
无奈之下,她被送了出去等死。
听说太后得知后震怒,将那名小倌带走给赐死了。
翻来覆去,沈宁都无法赶走脑子里的记忆,她惧而怕之念而不忘的痛苦,安神香渐渐溢满屋内,一丝一丝被她吸入体内,半梦半醒间她恍若睡了过去。
梦中仿佛有回到了那个冷冰冰无人气的东宫之中。
微微暗暗的烛光在屋中忽明忽暗,守在前屋的清月秋云二人一直听着里屋的动静,瞧着真的没了声响,才也敢睡了过去。
天刚刚亮,一抹微阳透过窗纱没入昏沉的屋内,沈宁伸手掀开床幔,忍不住清咳出来,眼轻浮肿面色苍白有了病态,玉白中指揉了揉突突疼的太阳穴,身上的绣了银线梅花被划落,守在外屋的清月秋云听了声响进了里屋,瞧着人摇摇欲坠的模样,心中一紧,赶紧去请了府医。
府医瞧过后,说是忧思过度引起的发热,不过姑娘底子还算不错,吃几帖药莫见风,便很快就能好,只是不能再思虑过重,到时伤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
伺候着沈宁用了药,瞧着人睡了过去,清月才与秋云退了出去。
院子里的树叶被风吹的哗哗响,清月瞧着清白天日无声的叹气,秋云不安道:“姑娘,她当真没事吗?不如我再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清月摇头,“无碍的,许是昨夜闹得了,咱们家姑娘长在深宫里,有着太后的庇护,少有能见到死人,心里免不得有些不痛快,况且着秦·王这的大夫怎么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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