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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言曰:‘计其所自胜,无所可用也;计其所得,反不如所丧者之多。’今攻三里之城、七里之郭,攻此不用锐,且无杀,而徒得此然也?杀人多必数于万,寡必数于千,然后三里之城、七里之郭且可得也。今万兼之国,虚数于千,不胜而入;广衍数于万,不胜而辟。然则土地者,所有馀也;王民者,所不足也。今尽王民之死,严下上之患,以争虚城,则是弃所不足,而重所有馀也。为政若此,非国之务者也!
饰攻战者言曰:‘南则荆、吴之王,北则齐、晋之君,始封于天下之时,其土城之方,未至有数百里也;人徒之众,未至有数十万人也。以攻战之故,土地之博,至有数千里也;人徒之众,至有数百万人。故当攻战而不可为也。’子墨子言曰:‘虽四五国则得利焉,犹谓之非行道也。譬若医之药人之有病者然,今有医于此,和合其祝药之于天下之有病者而药之。万人食此,若医四五人得利焉,犹谓之非行药也。故孝子不以食其亲,忠臣不以食其君。古者封国于天下,尚者以耳之所闻,近者以目之所见,以攻战亡者,不可胜数。’何以知其然也?东方有莒之国者,其为国甚小,间于大国之间,不敬事于大,大国亦弗之从而爱利,是以东者越人夹削其壤地,西者齐人兼而有之。计莒之所以亡于齐、越之间者,以是攻战也。虽南者陈、蔡,其所以亡于吴、越之间者,亦以攻战。虽北者且、不一著何,其所以亡于燕代、胡貊之间者,亦以攻战也。是故子墨子言曰:‘古者王公大人,**得而恶失,欲安而恶危,故当攻战,而不可不非。’
饰攻战者之言曰:‘彼不能收用彼众,是故亡;我能收用我众,以此攻战于天下,谁敢不宾服哉!’子墨子言曰:‘子虽能收用子之众,子岂若古者吴阖闾哉?’古者吴阖闾教七年,奉甲执兵,奔三百里而舍焉。次注林,出于冥隘之径,战于柏举,中楚国而朝宋与及鲁。至夫差之身,北而攻齐,舍于汶上,战于艾陵,大败齐人,而葆之大山;东而攻越,济三江五湖,而葆之会稽。九夷之国莫不宾服。于是退不能赏孤,施舍群萌,自恃其力,伐其功,誉其志,怠于教。遂筑姑苏之台,七年不成。及若此,则吴有离罢之心。越王勾践视吴上下不相得,收其众以复其仇,入北郭,徙大内,围王宫,而吴国以亡。昔者晋有六将军,而智伯莫为强焉。计其土地之博,人徒之众,欲以抗诸侯,以为英名、攻战之速。故差论其爪牙之士,
皆列其车舟之众,以攻中行氏而有之,以其谋为既已足矣。又攻兹范氏而大败之,并三家以为一家而不止,又围赵襄子于晋阳。及若此,则韩、魏亦相从而谋曰:‘古者有语:’唇亡则齿寒。‘赵氏朝亡,我夕从之;赵氏夕亡,我朝从之。诗曰:’鱼水不务,陆将何及乎?‘”是以三主之君,一心戮力,辟门除道,奉甲兴士,韩、魏自外,赵氏自内,击智伯,大败之。
是故子墨子言曰:’古者有语曰:‘君子不镜于水,而镜于人。镜于水,见面之容;镜于人,则知吉与凶。’今以攻战为利,则盖尝鉴之于智伯之事乎?此其为不吉而凶,既可得而知矣。”
温璋说完后,问温庭筠道:“老师听完后,有何感想。”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但是温大人,鱼玄机你与她也相交多年,她的天性如何你也是知道的。只是我不知道李亿的事对她打击那么大,竟改了她的个性,如今她杀人,太令人吃惊,作为老师如何也不能相信。我……也不想她就这样葬于九泉。”温庭筠两只手相互摩挲道。
提起李亿温璋不禁脸色一变,当年为追求鱼玄机自己也曾费尽心思讨好她,然而她始终未将一记回眸留给他,在她心里唯独有一个李亿,四年夫妻情却在李亿的懦弱下分崩瓦解。
“如果是我一定不会让鱼姑娘伤心。”温璋想。此后不久鱼玄机堕入红尘,摇身一变成浪**,在男子中忽而饮酒作乐,忽而冰清玉洁,令人捉摸不透。就算如此,他还是无法忘掉鱼玄机,在她冷遇自己的这些年里,还是每天前去看她。
送走温庭筠后,温璋悄声问锥生:“鱼姑娘这几日睡得可好?有无按时吃饭?”
锥生一听温璋这样问话,觉得可乐:“鱼姑娘如今在牢里,只恐怕以后是条死罪,怎么有心思吃饭?”想归想,却说:“属下时常看见她发呆。”
“是吗?锥生,随我一同去看看。”温璋听见鱼玄机在牢中不快活,立即吩咐道。
收押囚犯的监狱,呈一个个隔笼状,这些重型犯单独关押在一个牢房里。温璋刚进监狱就听见牢狱中鱼玄机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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