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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替死去的妻子复仇将身体出借给恶灵的男人,曾被江樱雪授予永恒生命的人,在做出抉择的那一刻便丢弃了作为人的一面。若说那就是本性的扭曲?不如说为了获取强悍的力量,丢弃一切自己视为懦弱的东西。即便是被人称作的“亲情”,在他眼里也是碍手碍脚。只要是复仇,只要是为了江樱雪,一切都可以抛诸脑后。一个男人若是在亲见自己的妻子死于面前还无动于衷的话,那不是铁石心肠就是别有所图。

苏荷禾望着自己的女儿,竟一时百感交集,她长得真有七八分相似江樱雪。

江樱雪,这位美丽到极点的女子,弃万千宠爱不顾,独独垂青于他。即使佳人已逝,多年来她的一笑一颦一直铭刻于心,他甚至记得她娇羞时,眼底的湿润:

“荷禾,真心喜欢一个人,哪会考虑许多,即使他在天的尽头海的边涯,也会追上他,无论何地何方。因为渴望得到这个人的心是如此地迫切……”

想起樱雪他的心一阵阵痛,苏荷禾内心长叹,与埋在心底的那名女子对话道:“如果我的心中居住了魔鬼,现在我的行为连魔鬼都不如”思想仿佛和身体同步,在思想瓦解的瞬间,肉身也消亡于空气里,他悄然无声地从女儿的眼前消失,也不作嘱咐。苏雅早已经历过一次变故,再多一次也无大碍。她有感于父亲对母亲深沉的爱,但爱得过于沉重便是负担,苏荷禾没有自觉,那是因为双方都爱得不顾一切,最终点燃了欲望的火把,不禁烧着了自己,连身边的人也被波及。想到这些,她禁不住精疲力尽。

此时江雯舒已经回到家中,却不见苏雅的行踪,正在着急间,苏雅苍白着脸色走了进来,她直直地盯着江雯舒,也不回他的话。就在江雯舒不停追问她时,她投入到他的怀中,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间,苏雅的举动毫无意义,却像配合情境般说出以下的话:

“我爱你,两颗心却像隔了千座山,我永远无法猜透你真实的想法。哪怕你注视的目光不是我,我也无所谓,因为……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的空气。”

“你怎么了?不像平时的你?”江雯舒关切地问。

心境的浮动以及一开始被苏荷禾刺激的灼烧感再次充斥苏雅的喉间,脾气暴躁得像个孩子:“我好渴,好渴!”

“苏雅~”江雯舒的一双手温柔的扶起苏雅的脸颊,拂去她遮住眼前的头发后,解开自己的衣领,神色温和地说,“你可以喝我的血……”

躺在江雯舒怀里的苏雅贪婪地盯住江雯舒的脖间,他的脖线性感地露出,光洁的脖间没有一粒牙齿印,好像是为苏雅准备的一般。众人都知纯种血将自己的血奉献给他人意味着什么,不过是在认同对方,允许那个人踏进自己的范围内,将他作为自己最亲近的人侍奉。平时摆出庄严不可侵犯的眼神也被淫浸出急需的贪欲,因饥饿产生的残忍浮现在她的脸上,喉管里藏有一头野兽般横冲直撞,令苏雅暴虐地要嘶吼出对血的渴求,血气冲上脑门,苏雅眼珠冒出红色的光焰,嘴角上扬轻松地弯出一个弧度。笑容从一只眼睛跑向另一只眼,仿佛是看见了猎物般欢喜她的口中,可分明有一种不知名的疼痛从胸口扩散、弥漫到每根神经末梢。她伸出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脸,眼角处还挂有未干的眼泪。是啊!她是个弃婴。刚刚她才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没有死,原本是一件极为高兴的事,却被另一个事实撕碎了美好的心情。她要告诉江雯舒还是不告诉他,苏荷禾还活着,所有的事情都是苏荷禾制造的呢?痛苦揪扯着苏雅,让她不断露出吸血鬼残暴的一面,无止境的饥饿感是痛苦造成的,还是其他,连苏雅自己都搞不清。她不断呢喃旁人听不懂的呓语:“要更多,吸得更多!雯舒哥哥,在你身上获得再多的血液都不够。方才我走着回来的路上,心里生出毛笼笼的爪子,在揪扯着黑暗,撕出一片月光。黑夜还在与爱人卖弄风情,不防被光亮霸占了位置,慌张得趿鞋回奔,此刻没有雀儿搭作的拱桥,也无常曦易行的马车,那昏昏的张满的雾霾,我还猜想莫非是黑夜急匆匆的脚步所致?丧钟未曾敲响,守墓人不曾哀叹,光明依旧闪亮,驱逐在黑夜里穿行的野兽。好想靠近一些,我的脑中响起各种交响乐,合鸣般发出相同的声音。好像说,爱我吧……像你亲口承认般,沾染上杀戮时的快乐。”

江雯舒的眉头因被咬的疼痛感微皱,周身的血液急速地涌动翻出一阵酥痒,他似乎能听见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不,吸血鬼是没有心跳声的,它是属于谁的呢?在被吸食的同时,也有了生命回归的错觉了吗?被苏雅咬过的洞口被血液填满,即使有一点疼痛,却像获得kuai gan般在释放后获得无与伦比的舒爽。他轻抚苏雅的头发,她的头发散落在自己的脖子、上身。“苏雅饥饿起来可真是头猛兽啊。”江雯舒想着,不禁轻笑出声。

苏雅像个婴孩般久久抱住江雯舒的脖子,心中的委屈在江雯舒的温柔中慢慢释放,她擦净自己嘴角上的血痕,眼神复杂地问:“为什么让我吸血”

“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

“不要同情我,不要令我产生错觉!雯舒哥哥……”苏雅打断了江雯舒的话,吸食过鲜血后她的脸色恢复了一点血色,理智也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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