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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呢?”女子没待他回答对杜奕衡手中握有的酒葫芦产生了兴趣,左右打量。
“可以喝的。”杜奕衡补充说。
女子浅尝一口,皱了皱眉头,一下又笑开了拎起酒壶一饮而干。
“好酒量!”杜奕衡对女子的率性连连赞赏,“从没有见过喝酒如此洒脱的女子。”
“我也没见过生得如此俊逸的后生呢!你比女子都要秀美。”喝干酒壶中的酒,头有些昏沉沉的女子说。
“姑娘怎么称呼?”
“我只是山涧的一株野花,没有名字。”
“‘湛湛露斯,匪阳不晞。’你出生的时候,全身好似沾上一片晶亮的雨露,就取名‘湛露’吧。”
女子没有回答,她一脸酒醉的酡红,手按发疼的脑门跳进花蕊中,留下痴痴发傻的杜奕衡。
湛露初尝酒之后连连赞好。喝得次数多了,对酒倒有些情有独钟,会隔个一两天从花里走出,大摇大摆地找杜奕衡讨酒喝,如此持续了大半年。
“这么好酒的女子当真少见!”素来豪爽的杜奕衡对湛露的贪杯也禁不住有些微词。
“‘南柯梦醒呼风月,
酒灌愁肠识肉香。
云掩门径路途疏,
枕石释怀临书悢。’
呆书生,这不是你做的诗么?行事不拘小节的你,怎么也那么多多恼虫子?”湛露不以为然地反驳。酒醉的她有时宛若男子,合衣倒在床榻抚膝而眠。也不在意杜奕衡的反应。
杜奕衡还知道家中无酒时,湛露会偷穿他的衣服上街沽酒而醉,他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年在朝中有名的诡辩之士,遇到湛露却经常语结,倒不是他真的辩不过她,每当她的无理取闹发作时,杜奕衡大有乐此不疲的趣味,由着她性子胡来。
却说今日湛露穿了杜奕衡的牙色袍子,拖着酒葫芦窜到街上,在熟识的酒坊打了一斤散酒后,一脸欢喜得要兴步往回赶。
“小哥,早点回去吧!最近街上不安全,尤其是像你这样俊美的男孩。”酒坊老板劝说。
“多谢!”湛露称谢转身就走,她留意到街上确实冷清,从她踏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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