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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低低地说道,“你委委屈屈地用着这个残破的,备用的半成品,身体坏了,脑子也跟着一起坏了吗?”
几把刀,刀刀精准。
大巫呼吸急促起来,她冷笑:“你想激怒我?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能在我眼睛底下玩出什么花样?我什么都知道,一样的事情我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遍,你以为你能逃?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你杀啊。”时云将双手端端正正地交叠在膝盖上,笑盈盈道。
她最恐惧的,从来都只是未知。
至于其他,伤心的,痛苦的,她都能抗,因为她知道这世界上有哪些人,一直深爱着她。
她带着点怜悯和悲哀地看着大巫,轻声说:“你要是真的能杀我,我早就死了。我现在就在这里,我手无缚鸡之力,你杀啊。”
大巫一下子不动了,她不声不响地望着时云,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你知道我是谁。”
时云没应声。
大巫暴躁地拽着自己黑色的袍子,急促地说:“你知道我是谁了,你为什么不叫我?你明明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你叫啊!你叫了,也许我就放过你了!”
随着大巫的声音,时云感觉到地面上开始慢慢往上升腾起毒雾,窸窸窣窣的声音若隐若现,像是虫在啃食着什么。
她察觉到,这是大巫的情绪濒临崩溃了。
时云笑着吐出两个字:“大巫。”
大巫狠狠吸了几口气,好一会儿才阴狠地笑起来,她抖着手指着时云的脸说:“我差点忘了,我差点忘了……我看你那副不争不抢柔柔弱弱的样子看了太久太久都要看吐了,我差点忘了你本来是这么个人,牙尖嘴利,不知好歹!”
时云本就是个掏人心窝踩人痛脚的好手。
大巫没能意识到,或者说,她的确已经习惯了远远看着时云为了段珩而刻意端庄刻意温柔的模样,她总觉得时云该是那个样子的,那个她最厌恶最痛恨的样子,是经不起摧折的一朵柔软的花。
大巫后退几步,她的手腕可怕,精神却极其脆弱,她见不得时云好,见不得她气定神闲,她想要眼前的这个人和她一起歇斯底里,或者变得比她更加痛苦疯狂,才好让她觉得自己才是正常的那一个。
但时云还在对她笑。
时云轻轻轻轻把绿叶在她面前晃了晃,说道:“你刚才问,为什么你吹不出声音。”
“这片叶子没有任何问题,一片叶子,长在哪里都一样。”时云看着她,“是你坏掉了。”
是她坏掉了。
从根子里开始腐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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