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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姝阳抓着那半截被单盯着怀馨,说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怀馨如丧考妣地看着那半截被单,抖着声音说:“这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就是时云害我,皇姑姑是时云在陷害我,她叫段珩来强/暴我您不要被骗了!”

  时云面无表情,再次开口问道:“公主殿下,您不记得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对吗?”

  时云的问话让段珩有一瞬间的迷惑,这样的问法竟真像是在找真凶想要保他,段珩心里几乎已经确定了这就是时云在害他,此刻却又有点犹豫。

  然而怀馨却没有这种心思,她差不多发了疯,能咬死一个是一个,嘶吼着说:“怎么不记得?就是段珩冲进来强/暴了本公主!你杀了青栀还诬陷本公主!一个一个都该碎尸万段!”

  这公主是真的没脑子吧?

  时云脸上的神色很平静,像是悲到深处已经做不出什么表情了,她一字一顿地说:“舞墨,把尸首腰上绑的布条割一小段送进来。”

  舞墨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她捧着巴掌大的一截布走了进来。

  时云说:“公主殿下,你睁眼好好看看,这花色跟你床上的那半截,是一样的吧。”

  的确,一模一样,除了因为浸透了水颜色有些许偏差之外,有眼睛的都能看出这是同一块布料制成的。

  “所以,整件事情的经过不是应该很明显了吗?”时云轻轻抬起下巴,声音带着些悲哀,“公主殿下提前散掉了宫女,但没想到青栀因为忠心不肯离开,所以段公子来的时候受到她的阻拦,于是段公子一时激动掐死了青栀,和公主殿下一起撕了被单,将尸体绑上石头沉进了莲花池里,防止被人发现。”

  时云歪了歪头,神色木然:“我说的对吗?”

  “熙芸郡主所说的,根本说不通。”沉默了很久的段珩终于出声。

  时云轻轻瞥了他一眼,寡淡地说:“段公子说得对,这根本说不通,但若是根据现在我们看到的东西来看,就是这样的。”

  时云所说的,按照现场来看的确如此,但若是从情理上说,全然说不过去。

  一则,正如之前时云问的,怀馨醉酒,哪怕是装醉,这间屋子也是姝阳带她来的,段珩如何能找过来?

  二则,怀馨主动散去宫女,且绑石头的绳子是怀馨房中的被单撕成,那么怀馨和段珩应该是通奸,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这种情况下,段珩何必非要杀死作为怀馨心腹的青栀?不应该让青栀给他们打掩护更加合理吗?

  三则,到底是什么,能让这两个在外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在杀了一个人的情况下,只是草草绑上石头扔进几步远的池子里,然后在别人家中旁若无人跟疯了一样继续这种肮脏的事情?

  段珩满头的冷汗稍微散去一些,虽然他根本不记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不记得更好,他和怀馨一定是被什么控制了,只要,能用幕后黑手引去陛下的怒火,他……还是能够有所转圜的。

  只要能咬死有人害了他们,找出证据,抓到犯人……他毕竟是段家的嫡子,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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