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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说中了什么你恼羞成怒了?”穆辰也是心头火起。
大荣中大概在没有人比穆家人要更恨西南毒蛊之术,百年来他们家族中有多少人是死在这上头上的,根本数都数不清,更不要说那些连名字都不被人知晓,死时连尸体都无法好好安葬只剩下一块铁牌的士兵。
光是他父亲就有两个兄弟因为蛊死在了西南战场上,父亲的幺弟在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就开始全身腐烂,那也是铁骨铮铮的儿郎,最后哭着求父亲给他一个痛快。
“时云。”穆辰缓下声音说,“别再作践自己了,这种阴毒的东西别去碰,伤人心性,西南那些痴迷蛊术的人最后哪个不是疯子?你难道不明白吗?”
时云:“滚出去。”
那声音里带上了难以抑制的哭腔和浓重的鼻音。
穆辰愣了愣,在时云面前蹲下去,时云低着头别开脸。
“时云。”穆辰缓缓理了理时云凌乱的鬓发,轻轻顺到耳后,“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时云慢慢朝他转过脸,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时云仿佛从阴影中,转到了冰凉却终归明亮的光芒下。
“我……”
时云的眼睛红肿,眼角带着水痕,但眼泪盛在眼眶里,始终没有掉下。
她在怕什么?
她要干什么?
心里这种火烧火燎一样的痛苦,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时云突然想到她当初给段璃解毒的时候,她当时分明没有想要害她,但就是那一瞬间的恶意,她差一点把段璃彻底变成一个傻子。
还有这一次……她当然存了报复的心,她不会让顾行渊和段珩能够善始善终,她受过的那些痛苦一定会让他们全都还回来。
可是……为什么她会用蛊?
好像拨开云雾,有些东西清晰起来。
对啊,她为什么会想到用蛊?
她的亲生母亲分明是死于西南蛊毒,所以她记得的,她应该记得,她平生——
最恨蛊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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