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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最后支离成他自己都无法看清的一蓬灰蒙蒙的雾气。
段珩说:“你想清楚了就好,我不会怪你,六皇子的确风姿出众,一时被诱惑也是可以理解的。”
段珩端着水一样的轻易就会流走的笑容,说:“只要你最后回到我身边就好了。”
时云却笑了,转回了之前的话题,似乎漫不经心地说:“对了,我刚想起来,望思这两个字,还有另一种解释也说得通。”
时云的指尖交叠在一起轻轻抵在自己的下颔,她抬着头,眼睛轻轻一弯,突然就展现出了十二分的,如同精怪一样难以言喻的气质。
“望夫君兮归来,吹参差兮谁思。”时云看着段珩一瞬间破碎掉的表情,心里那些压抑的黑暗一下子汹涌起来,她恶意地笑着,说,“不过要是用这句诗来解释,就好像等待恋人归来的怀春少女一样,这两个字就不该是堂堂段家弟子,未来朝堂栋梁的表字,该是哪位小家碧玉的闺中小字,叫恋人咋摸着念在嘴里把玩才是啊。”
“时云你……”段珩猛地后退了一步,一双手颤抖起来。
时云温柔地微笑道了:“不过我知道,阿珩……不对,现在该叫望思了,你的这个‘望思’,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段珩虽然容易被感情左右,但如果到现在还没看出不对,也就不是他了,时云从长公主和时郡王成婚那日开始就渐渐显露出来的所有不对劲串联在了一起,一时间他觉得自己甚至没有问出口的必要。
时云说:“望思,你该去前厅了,今日是你的加冠礼,主人长时间缺席,实在是太失礼了。”
段珩的目光微微向下,眼前是时云纤细的脖颈。
时云很弱小,非常弱小,是一朵轻易就会摧折的花。
不用很大的力气,她无法挣扎,挣扎不动。
呵,段家嫡子的加冠礼上,时府郡主被扼死在她的未婚夫手里,这是会掀起怎样的一场轩然大波啊。
段珩觉得好笑至极,但杀心像是破土的苗,一寸一寸地疯长,除非一把火烧个干净,连同那颗他一点保留都没有地全部交给了顾行渊的心一起化成灰烬,才能够抑制。
为什么?
凭什么?
同样的爱慕,他就只能这样躲在阴森的角落里,还要听人无端的指责?
成宁山珈珞寺的石阶之上,顾行渊带着笑意的声音。
“我想了两个字,觉得再衬你不过。”
“望思。”
“你道如何?”
段珩朝时云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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