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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存摆手笑道:“无妨的,你那一下,伤不到我根本。”他转而面向周行,拍了拍好友的臂膀,“倒是阿行,怕被我伤得不轻。”
刘拂闻言大惊,竟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
瞠目结舌,惊慌失措。
这八个字几乎从未出现在刘拂的脸上,而今日,一下凑了个全乎。
她急急上前几步,走至蒋存身前,低头凝望着他温和含笑的脸。
在周行惊疑的目光与蒋存和煦的注视下,刘拂终于开口:“二、二哥你……什么都记得?”
当吐出第一个字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在打颤,掩在袖下的手即便捏的死紧,也无法阻止颤抖。
蒋存深深望她一眼,点了点头。
刘拂掩口挡住轻呼,下意识微退一步时,竟险些绊倒了自己。还好周行在发现她神情有异时便没有再挪开视线,及时扶住了她。
“阿拂?”周行见此,忧虑更深,“可是阿存他……”
刘拂按住他的手,弯腰与蒋存平视,力求不错过对方的一丝表情:“二哥,你告诉我,是你一直什么都记得,还是仅仅在今日?”
当看到蒋存毫无变化的温柔目光时,刘拂心中已凉了大半。
虽知几无不是的几率,但她仍不死心,挣开周行的手,用双手搭上蒋存的肩头,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到极近:“二哥,你亲口告诉我。”
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看着她眼中藏不住的不可置信,蒋存轻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刘拂喃喃自语,心中对疏导蒋存本存着的七八成把握,此时已几乎消失无踪。
她过往在阵前所见的同病者,都记不得自己发狂时的作为。
也正是因此,在一定的引导下,他们才能从循环往复的痛苦记忆中逐渐走出,而不是新伤覆上旧伤。
而事事皆知的蒋存便是藏的再好,刘拂也能看清他眼中的痛苦。
明知对面的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却管控不住伤人的手,让一贯重朋友重情义的蒋存如何不痛?
而日日陷在这种痛苦之中,他又如何痊愈?
不过在边疆待了数月的自己已能知晓此事,那蒋存自也知道。
如今唯一的突破口,怕是只有蒋存为何在狂躁时面对自己,却能压抑住动手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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