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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而且……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这样的题目就算是在四书五经已被考官们翻遍,连“君夫人阳货欲”之类解答题早已出现的如今,也不会拿来做经义破题之用。
“阿拂,若真有事,万莫瞒我。”
早在之前,刘拂便已将是否将秦恒的真实身份告知秦恒一事,来回分析了数遍。
两个选择各有利弊,两相比较之下,刘拂还是选择了不告诉他。
近四年的相处,已足够她深刻的了解到,徐思年是个多么直率坦诚的人。
未免金銮殿上露了端倪,还是将他瞒在鼓里,才更能将这出戏做得漂亮。
刘拂哼笑一声,抬眼望他:“莫非你方才字字句句,都只是为了解题,而非心中所想?”
徐思年张了张嘴,到底无从辩驳。
他哑然失笑后,点头应下,又轻声道:“你不说便罢了,只记着,不论有什么事,都可与我明言,不必有所顾忌。”
“你我相交多年,还需你多嘴一说?”
刘拂当先走出花丛,边向周行等人的方向走去,边敦敦叮嘱道:“待殿试时,你只管有什么写什么,除了‘臣对臣闻’、‘臣谨对’等固定的对答外,旁的便随心所欲,再不必受困于格式。”
远处几人都是一愣,互望一眼后向徐思年投以
“被主考罢黜最好,圣上仁厚,便是一时拘泥于世俗之约,将你举子功名掳夺,也不会阻止一个为国为民之人上进。”
“但凡言之有物者,确实心存百姓者,皆为上品。”刘拂枕在椅背上,轻抿一口小酒,笑望徐思年,“大不了,三年后小弟陪你回乡再考就是。”
她说话时,连眼角余光都未给秦恒一个。
旁边的方奇然与周行听着刘拂“仁厚”之后的一长串话,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
可事实上,秦恒的眉梢虽不自觉挑了挑,但并未动怒,反倒陷入了思索之中。
皇太孙疑惑道:“若徐兄殿前答辩得了圣上青眼,提等也非难事吧?”
刘拂轻哼一声,饮酒不言。
还是当事人徐思年苦笑道:“参加殿试者共三百八十七,若个个有面圣的机会,只怕三天三夜也难决出个名次。”
几日后才会第一次参加殿试的皇太孙终于反应过来:“所以能谒见者……”
“不过双手之数。”刘拂边自斟自饮,边轻笑道,“要是早年,说不定还能翻上一番,不过如今……”
当今年逾花甲,再没早年的精力。
至于皇太孙……刘拂抿唇一笑,将酒杯递与徐思年:“松风兄,看在徐大人的面子上,当可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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