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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刘拂走时,谢妙音才抬起头,对着她离开的方向福了福身。
似是犹豫了一瞬,谢妙音对着春海棠道:“妙音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春海棠拍了拍她的肩头。
“妙音……妙音可否搬去刘姑娘旧时所住的厢房?”她顿了顿,又轻声道,“不,只要隔壁就好。”
***
一个月后,再试放榜。
与之前相同,六人围坐在烧着暖炉的厅中,一边闲聊一边等着放榜。
而这一回,连一个提前来报的都无。
按着誊榜规矩,在放榜前得不到报喜的学子,不是名列前茅,就是名落孙山。
直到天明,刘拂才拍了拍手,一边撵几人回家的回家去洗漱的去洗漱,一边吩咐小厮护卫出门看榜。
半日后,在嘈杂纷乱的唱喜与鞭炮声中,刘拂跨进了刘平江独居养病的小院。
她敲门进屋时,刘平江正倚在床头看书。
他病的极重,好汤好药将养了一个月的现在,也还无法下床。但是刘平江的神色极淡定,像是忘记了今日放榜一般,平静非常。
这一个月间短暂的相处,已足够刘拂看出他是个怎样的人。
前世市井传闻中的“触柱而亡”,恐非正常。
“榜单已下来了,你名列第四,因成绩优异,被列为贡生,可入国子监读书……唱报人不知底里,欲去老家送信,被我拦了下来。”
刘拂犹豫一瞬,到底不忍心看一个好苗子因风评影响日后仕途,想了想便劝道,“虽说被逐出家门的名声不大好听,但你既完成了刘先生的冀望,且科举舞弊一事确有其事,涉案者都已正法,想来他夫妻二人不会再刁难于你。”
“且向他低个头,左右当时也是口头上说说,并未在族谱上划去你的名字。”
“那你能原谅他么?”
刘拂沉默。她并非真正的刘小兰,本就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
她无法替刘小兰回答,只得生硬地岔开话题:“你可要随我们去京师?”
京师?我们?刘平江抑制不住地颤了颤。
他抬头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妹妹,她才十五岁,本该是无忧无虑待嫁的年纪。
即便他们是寒门小户,即便她需要料理些琐碎活计,可在父亲不顾身体执着于科举落下重病后,一切就都改变了。
是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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