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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开合间柔声吐出他的表字。
徐思年只觉心眩神迷,眸光乱颤撒手后撤,心中又是羞窘又是失落,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枉他号称花中常客,自诩金陵第一风流人,今日竟是同个没见过女子的憨小子似的,面子尽失。
可这样的阿拂,却让他觉得陌生的紧。
浓艳多情顾盼生辉,与十数日前的风流不羁完全不同。明明只是换了身衣服打扮,却像是换了个人。
只觉自己胡思乱想,徐思年尴尬不已,干咳一声:“阿拂……”
刘拂袖手而立,笑道:“我还以为是吓到了你。”
“怎会!”
刘拂近来打着为登台做准备的名头,其余客人一概不见。而此时临近年节,汪然早已归家,于维山身为金陵首富更加忙碌,早在一个月前就提前向刘拂赔礼,说要到明年二月才能抽出空来相见。
是以自诗会之后的十几日里,整个金陵唯一见过碧烟姑娘的外人,就只有徐思年一个。
她心知徐思年定也繁忙,所以没有要事从不邀他。今日请人过来,实在是因为对扮龙女时的打扮有些彷徨。
琴棋书画君子六艺、天文地理风土人情,刘拂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唯一苦手的,就是如何打扮自己。
因着她不想错失与那三子交好的机会,在与春海棠交谈过后,就写信延迟了那日见面的时间,准备自花车游城后立时换装,与他们在秦淮河畔会面。
为了不暴露身份,两套扮相的差别越大越好。
春海棠与望日骄用心为她挑了几身衣衫,如今身上的这套,与她本人最不搭调。
就像为牡丹配上寒梅的冷香,不是不好,只是奇怪。
“松风兄。”刘拂原地转了个身,站定后颇不自在地又扯了扯袖子,“会不会太奇怪?”
哪里奇怪?哪里都怪!
徐思年苦笑:“我听你本意,是为了不让方兄等识破身份?”
刘拂点头。
“那就不必担忧了。要不是我亲眼见到,只怕那天也认不出你。”
刘拂大笑:“随心所愿,就定这套。”她见徐思年脸色不对,便携着对方的手将人引至桌前,又斟了杯热茶与他,“可是近日累着了?早知就不麻烦你了。”
同知之职在地方仅次于知府,徐思年身为徐大人的独子,节前为了应付往来连功课都暂时停歇,可见繁忙。
刘拂也曾疲于应付各方人马,很是同情地拍了拍徐思年的肩头,笑道:“这茶中放了安神的瓜片,若真累的不行,不如在我这里小憩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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